?怎么回事儿?”
俨然地,他成了主宰码头这一片的灵魂人物,不等黄彪答话,站在那里冷冷地问道:“彪子,看这些箱子,大爷是被砸倒的,是吧?你别怕,有哥做主,谁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下杀人?”
在他口中,大爷被砸死不是意外,是故意杀人了。
一看要找麻烦,晋瑶不由看向小七,询问的目光过去,问小七报警的情况。
小七正盯着她,就等着她看过去呢,目光一接触立刻摇头,表示没能成功报警。
晋瑶心里就是一沉,看来这家伙的确有点儿来头,这边的报警都能控制;即然这样,只能先行应付了。
“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这是我们公司的码头,我们在装运货物,这位大爷不知道怎么,砸在了箱子下面,我们也在找原因呢,怎么成了杀人呢?”
这位才向晋瑶这边挪了几步,依旧冷冷地看向她,道:“这儿,你说了算吗?”
晋瑶点点头。
“你叫啥?”
“晋瑶。”可以有很多理由拒绝,也可以给他点儿厉害,但晋瑶想来想去,还是淡淡地回答了。
“进窑?进哪个窑了啊?这都什么时代了,那些词儿过时了,都叫夜店什么的了!哈哈哈哈——!”
身边的小弟们也跟着笑起来,笑声掺杂在一起难听极了。
周心融耸然动容,就往前凑了一步,楚大叔和一干兄弟们聚在一起,向这边靠拢过来;小七也来了火气,不知不觉地攥紧了拳头。
不过这家伙虽然逞了口舌之利,但几句话就暴露了他的弱点,和一个能拥有几十个手下的真正的老大,差距太大了。
“呵呵,你大爷的尸体还摆在地上,你却能笑得出来,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真心话,还是给大伙儿听的呢?”
晋瑶依旧不急不躁,却说出了一句直接扭转局面的话。
小七顿时放下心来,好家伙,晋瑶的嘴是越来越厉害了啊!不过,他又担心起来:这家伙领着三十来个人,看样子都是社会上的小混混,一旦打起架来都是不要命的主儿,自己这些人不是要吃亏吗?
更可怕的是,这家伙竟然能说动公安局,报警电话里告诉自己等,马上就有电话打过来问具体情况;可是都到这时候了,电话也没打回来,明显是接到了什么指示,不然他们不敢这样的。
果然,晋瑶一句话终结了这家伙的猖狂,不再逞口舌之利了,冷声喝道:“小妞儿,我告诉你,我大爷的死,你们这个狗屁公司要负责人,百分之百的责任!别看我大爷穿的不好,但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们的尊严都是一样的!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大爷?”
“不是我怎么处理你大爷,是你大爷的事儿,我们该怎么办,对吧?如果你让我说,好办,我们已经报警了,等会儿警察来自然会勘察现场还原事情的真相;最后验尸确定死因,不就解决了吗?”
“说的轻巧!我们都不瞎,都长着眼睛是吧?就是没长眼睛,摸也能摸出来!我大爷脸都被砸破了,脑袋都变形了!你还狡辩,还要报警破案?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有趣的笑话吗?”
“先别说砸破了脸,你大爷的脑袋也变形了,就是砸破了一根手指,也要有个查勘分析的过程吧?别急,警察会给我们公道的,刚才我说了,如果警察判定我们有问题,宁可公司破产,我们也认;但如果不是呢?你们聚众闹事,栽赃陷害,破坏公司码头运输的正常顺序,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这家伙摸摸头,仔细地用手向后梳理几下,装成老大的架势,撇着嘴道:“怎么,吓我?哈哈,我太害怕了,我都有些哆嗦了,哈哈哈哈——!”
学着电视里老大的样子,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晋瑶看看倒在地上的人,又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你又笑了!
这家伙立刻住口不笑,大声道:“别说那些没用的!把你们公司的营业执照、出口货品的检疫检验证明,产品合格证都给我拿来,我看有没有问题!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们点儿优惠;如果有问题的话,——对不起,你的公司开不成了!”
晋瑶看看他,一本正经地道:“可以,不过我们不知道,出了工商部门检查营业执照,海关部门检查货物外,还有哪个部门能一起把这些执照都进行检查呢?看来你一定有这个权利了;据我所知,就连公安局都不能随便把这几样一起检查呢,他们也要协同相关部门来统一行动;看来我越来越没有见识了,您的执法证件在哪儿?我看过后立刻把所有证件都交给您查阅!”
又是一记软钉子过去,这家伙吃不住劲儿了,一把从腰间拔出匕首,猛地插在旁边一个木箱上,喝道:“这个,算不算证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