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上前,也不说话,把李菀茗气的也是够呛。
杨西念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却只是一个劲的想着今天母后召见李欣悦的事,皇上才刚中毒病倒在床,在这个节骨眼上,母后召见她,可是有什么别的用意?难道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就这么边走边想,把自己得罪李菀茗的事就这么给忘了……
李菀茗抬头看了看承德殿三个大字,停下了脚步,转头冲着只顾低头走路的杨西念没好气道:“到了!”
杨西念这才抬起头缓步上前,若无其事的对杏目圆睁的李菀茗说道:“我们进去吧。”还自然的拉起了李菀茗的小手。
李菀茗瞥了一眼浑若无事的杨西念,心里的怨气顿时消散了,跟无知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二人进了承德殿,皇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床上躺着,闭目养神。
杨西念轻咳一声提醒了下皇上,随即拉着李菀茗跪在地上。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说完之后抬眼看着床上的中年男子。
皇上在听到杨西念轻咳一声后,便睁开了眼,在杨西念二人下跪请安时,就挥手示意一旁的太监将他扶起,在身后垫了个软枕,靠在床边。
“起来吧。”略苍老的声音让人明显的感觉到此人中气不足。
“谢父皇。”杨西念站起身,将李菀茗也拉了起来,二人站定,看着一脸病态的皇上,不知如何开口。
“父皇身体今日可有好转?”最终还是杨西念先开了口。
“太医说好很多了,你二人今日来,可是为了皇后之事?”
“皇后?”杨西念嘴里喃喃了一句,“敢问父皇,我母后她怎么了?”自己还尚未开口,皇上就提到自己的母后,再加上母后今日召见李欣悦,这几件事连起来想,着实有些奇怪。
李菀茗一听皇上这话,心里也泛着嘀咕,难道皇后出什么事了?如果说是皇后遇到了难题,那么今日召见李欣悦一事也就解释的通了,心里如是想着,李菀茗心里也好受了点。
“哼,你那个好母后啊,当真胆子越来越大了,”皇上冷哼道,“若她要为男子,恐怕,我这皇位,都得让给他了!”
“父皇,”杨西念闻言立即跪到地上,“还请父皇告知儿臣母后究竟犯了什么事?竟让父皇震怒至此?”
李菀茗也跟着跪了下来,目露忧色的看着满脸肃杀之气的皇上,果然,帝王情,薄至此。
“哼,她竟然敢指使下人对朕下毒,朕能有今日,都是拜她所赐!”皇上一拍床沿,用力过度,剧烈咳嗽了起来。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李菀茗杨西念二人震惊在原地,什么?!皇后下毒谋杀皇上?怎么可能?
“不,不,这不可能,父皇是哪里弄错了吧?”杨西念急忙道,微微颤抖的双手透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对,皇上,这件事是否是哪里弄错了?”李菀茗忙附和道,眼尾余光看到杨西念因震惊而微微颤动的双手,伸出右手牢牢的抓住,在杨西念看向她的时候,给他以安心的眼神。
“不会有错,擎儿今日来承德殿带走了秋月丫头,已经证实了有人在朕中毒那日亲眼见到秋月在厨房鬼鬼祟祟的。”皇上斩钉截铁道。
“那皇上又准备如何处理皇后?”李菀茗一皱眉,若是此事属实,那皇后的境地确实堪忧,不知皇上准备如何对付皇后。
“等结果出来后,一切属实,”皇上将目光缓缓移向跪在地上的二人,杨西念李菀茗二人此时屏住呼吸,等待着皇上的下文,李菀茗感受到了杨西念手心渗出的汗珠,轻轻捏了捏杨西念的手心,让他平静下来。
“革除后位!押入死牢!择日问斩!”皇上嘴中缓缓吐出这十二个字,脸上神情淡漠,十几年的感情,竟冷淡如斯!
李菀茗闻言,心里的侥幸变成了浓浓的绝望,最后变成了可笑,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杨西念却是不如李菀茗一般平静,蹭的从地上站起,眼睛对上皇上那毫无表情的眼神,坚定道:“儿臣相信,母后绝不会做出这等事,而父皇最后的处置,也绝不会成真,这背后,一定有人栽赃嫁祸!”
皇上看着杨西念如此认真的表情,心里不觉微动,凝视了杨西念许久没有说话,杨西念也直视着皇上,竟是毫不相让。
李菀茗还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杨西念高大的背影,不觉心里一暖,不愧是自己喜欢的男人,也不愧是下一代君主,为自己守护的人愿去捅破天!
李菀茗也缓缓站起身,站在杨西念身旁,直视着靠在床边的皇上。
“李菀茗!亦相信皇后!”
杨西念紧握着李菀茗的手,没有回头,李菀茗反握着他的手,二人并肩站立,好似身在暴风雨中也纹丝不动的劲松。
一时间,皇上被二人共同散发出来的气势给堵的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