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婶感觉到了众人的注视,顺着大家的视线往自己手上看去,刹那间脸上所有的伪装被击的支离破碎,握着茶壶柄的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着。
“元公公,别来无恙啊。”杨西念看着手里茶杯溢出来的茶水,笑了笑,将茶杯放下,甩了甩手上的水渍。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元婶怎么说活的时间也比杨西念长,瞬间变得镇定自若,慢悠悠的将茶壶放下,坐到板凳上。
“元公公,你就不要装了,我们早都知道了,刚才只不过是试探你一下。”刚才做的那件让人尴尬的事现在真相大白,花丙辰顿觉一身轻松,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元公公,上次见面,我年纪尚小,一时之间没能认出来你,别怪永和,”永和抬手在眼睛里揉了揉,滴了两滴药水,黑色的眼眸顿时变成了湛蓝色,比天空的颜色更加透明,令人目眩。
刹那间,元婶面如土色,苦笑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我就是元福。”
“我想你知道我们几个人来的目的。”杨西念不急不缓的说着,看着元福的眼神也异常犀利。
“我知道。”元福心如死灰般的闭上了眼,多少年了,他躲了多少年了,还是被人给找到了。
“那麻烦你告诉我们吧。”顾尘峰一点也不含糊,单刀直入。
“我不知道宝藏在哪。”元福叹了口气摇摇头。
“元公公当我们是三岁儿童不成?”花丙辰眉头一皱,他们为这宝藏奔走了这么长时间,还跟狼团的人逗了那么久,到头来得来一句没有宝藏,这不是把人当猴耍吗?
“我说的是真的。”元福都快哭出来了,相处了这么几天,他也算个人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几个人无论是身份还是武功,皆是不凡,就怕他们一个怒气上涌将自己给杀了,那么自己几年前不是白逃出来了吗?
杨西念看着元福皱巴着的一张脸,长眉慢慢蹙起,在眉心打了个结。
顾尘峰也是同样的表情,看了杨西念一眼,点点头。
李菀茗还沉浸在一连串的爆炸性问题中没有回神,呆呆的看着元婶,“你当真是元福?吴王跟前的那个?”
元福点点头,声音也恢复了原本的那样公鸭嗓,“不错。”
“你刚才说你不知道宝藏在哪?”李菀茗伸长了脖子凑近了元福那张黝黑的脸,“那吴王应该给你留下来什么东西了吧。”元福说他不知道宝藏在哪,可信度还是挺高的,自古帝王多疑心,自己的财宝怎么可能会交给别人,但也不想这笔宝藏就这么被岁月掩埋,留给他一个地图什么的还是很可能的。
“只有一件衣服。”元福叹了口气,回屋取出了压箱底的那件衣服,递给了杨西念。
杨西念打开那件衣服扑在桌面上,是一件上等丝绸制成的衣服,蓝底黄色绣花,那些绣花不是别的,正是那大叶的金黄向日葵。
“这衣服有没有什么线索啊?”花丙辰凑近一看,只是普通的一件外袍,虽然料子不错,但是他这种身份的人见过太多上好的料子了。
“这向日葵不会是吴王让你中的吧?”李菀茗看着衣服上的向日葵绣花,忽然抓住了什么重点,飞快的看向元福。
“是。也不是。”元福沉吟片刻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是何意?”李菀茗不解。
“这片向日葵花田皇上……呃……不,吴王好像是事先叫人种好,他叫我过来的时候,就有了这么一片花田,我只是稍微打理照看了一下。”
“西念!”李菀茗面露喜色,有些激动的抓住杨西念的手。
“这宝藏,只怕就在这花田中了!”杨西念虽然高兴,但不像李菀茗那般激动,反手握住李菀茗的柔胰,在上面轻拍了下。
众人皆是面露喜色,找到一个未知的宝藏人们总是会感觉兴奋,花丙辰最安奈不住,“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吧,啊,西念,尘峰!”
“也好,”顾尘峰点点头,“西念,你说呢?”
“好,出发。”这笔宝藏且不说对一个人,就算是对一个国家来说,都是一大助力,杨西念现在成了东越国的皇上,虽然不喜欢这个职位,但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所以这笔宝藏,他也是势在必得。
听到这个宝藏可能在花田的时候,这帮人里恐怕只有永和最面无表情,杨西念说走的时候,她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菀茗最先注意到永和的异状,松开杨西念的手,走到永和身边,牵起她的手,“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永和一直跟他们在一起,也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所以看到永和这个模样第一反应就是她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没有,我们走吧。”永和冲着李菀茗淡淡一笑,眼角拢着不为人知的哀愁。
“嗯,去挖宝藏咯。”李菀茗高举起与永和紧牵的手,向前奔跑了起来。
永和看着李菀茗这么兴奋的模样,无忧无虑的像是被风卷起的树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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