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这是血液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黑暗的密室里面,地面潮湿不堪,只有墙上那一个小小的简陋灯泡,散发着暗暗的光芒。在这密室之中,这一缕光芒却显得更加恐怖诡异。
许伊宁微微的睁开眼睛,一张小脸惨白惨白,如鬼魅一般。
她想要挣扎着,可是身体的力量随着血液的滴落,一点点的流逝。
痛,小腹的疼痛,让她的眼泪不禁滴落。
许伊宁本是不爱哭的,从小到大,父母兄长将她捧在手心宠着护着,怎么会舍得让她掉眼泪呢。可是现在,在自家的地下室里,她已经被人谋害的命悬一线了,却无人救援。
“啪嗒——”
一声刺耳的声音,门缓缓的推开。
那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许伊宁一时半会还适应不来。她眯着眼睛,等到适应这光线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两双鞋。
一双崭新的黑色皮鞋,和一双尖头红色高跟鞋。
许伊宁虚弱的沿着鞋子缓缓地往上看去,面前那两幅嘴脸,只叫她想吐。
宋子文戴着金丝眼镜,尽显文雅。而他的身旁紧紧依偎着的长发女子,涂着枚红色的口红,那双妖媚的眼眸之中流露出深深地不屑。这个女人,是许伊宁的闺蜜——林安媛。
“哟呵,这不是高贵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许伊宁嘛,怎么成了这幅模样。”林安媛冷笑着。
呵呵,原来这两个人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许伊宁早就该猜到的,当初发现半点蛛丝马迹的时候,因为对他们两人的信任,许伊宁只觉得是自己多疑,便没有深究。可没想到,最愚蠢的那个人,一直被瞒在鼓里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
讽刺,真的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许伊宁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狠狠地抽了两个耳刮子:“林安媛,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林安媛娇滴滴的笑着,往宋子文的身上蹭了蹭,笑容越发的妩媚动人:“许伊宁,你如今都这副模样了,嘴巴却还是一点都不饶人。”
“子文,你看她流了这么多血诶。”
“还没死。”宋子文冷淡的瞥了许伊宁一眼,眉头微皱。
“啧啧啧,这个样子,可真的是狼狈啊。”林安媛用脚踢了踢许伊宁的身子,像是对待一只死狗一般。
是啊,许伊宁现在这幅样子,跟马路上的一只死狗有什么区别?
“你们来做什么?”许伊宁冷冷的出声,可发出来的声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破锣鼓般的沙哑,如同饱经风尘的八十老妪一般,很是难听。
“我们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啊。”林安媛蹲在许伊宁的身边,她那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捏着鼻子,挑眉笑着说:“是关于你爸爸的哦。”
爸爸……爸爸怎么了?
许伊宁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林安媛。
“今天早上传来的消息,你爸爸死了。”林安媛的声音轻松无比,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一般。
“骗人……”脑袋里面的一根弦绷断了,讷讷的说。
怎么会,爸爸怎么会……死掉。
不是在医院里面接受治疗的吗?怎么会死掉……
“宋子文,她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许伊宁伸出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去抓住宋子文的腿。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滴大滴的滑落,仿佛要哭瞎了一般。
“脏。”男人毫不留情,狠狠地踢开了她的手。
“哈哈哈,真是个蠢女人。都这个时候了,还做梦呢!”林安媛的笑声愈发的张扬刺耳。
宋子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知道你爸爸是怎么死得吗?他发病的时候,我就在身边。老头子叫我给他拿药,其实药早就被我藏起来了……”
男人不带半点感情,缓缓地说出这个残忍的事实来。
看到许伊宁痛苦地尖叫起来,他脸上的笑容越发张扬:“至于你那个蠢货哥哥还有妈妈,那场车祸我可是精心布置的呢。没想到他倒是命大,呵呵,断一条腿真是便宜他了……”
“宋子文,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年来,我们许家对你恩重如山。如果没有许家,你现在还是个一文不值的穷学生!!”
“你不能这么对我们!不能!你会遭报应的!”
许伊宁的撕心裂肺,换来的却是宋子文的一声冷笑:“许伊宁,你知道我为了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当初明明是你追求我的,那些誓言,你都忘了么?”
“如果不这么做,我又怎么能得到你们许家的家产呢?
许伊宁紧紧地捂着肚子,下身的血一阵阵涌出,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腹部渐渐掏空的感觉……
那温暖的血液缓缓地流着,血腥的味道在这从黑暗的密室里面弥漫着,真是令人作呕呵。
孩子,我的孩子。
现在就连你,也要离我而去了吗?我的孩子……
一阵又一阵抽痛,血流的更欢了。许伊宁麻木的睁着眼睛,绝望的呢喃道:“孩子,我的孩子没了……”
听到这话,宋子文轻轻地推了推眼镜,目光狠绝:“这孽种本就不该留着,没了更好!”
一旁的林安媛勾起红唇,那红唇如一把沾着血的弯刀一般。一抬手,一个响亮的巴掌抽在许伊宁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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