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回皇后娘娘,我想带着我娘一起离开,如果不可以,我就留下陪着我娘。”张玉波咬着嘴唇道。
人群中冲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跪在桑锦月的面前道:“皇后娘娘,别听他的,让他离开就好,我一个妇人活着也是他的拖累。”
张玉波坚定的道:“娘,我不会看着你去死的,如果皇后娘娘不同意,就让娘娘重新选人,我陪着娘一起。”
“你这傻孩子,你还年轻,好好的活下去就是娘的希望,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你从小就听娘的话,今天是想忤逆娘吗?”
张玉波又咬了下嘴唇跪在母亲的面前,声音发颤的道:“今天恕儿子不孝,不能听娘的话了。”
张家主和李家主此时已经明白了,桑锦月选人的条件了,她挑选的是她认为人品优秀的人,在这时候最是考验人性的时候,他们想不到自己家里居然还有这样仁义的子孙,这是他们身上所没有的。
桑锦月给满袖使了个眼色,满袖走到他们跟前,交给张玉波和李博海每人二百两银票道:“你们仁义良善,重情重义,这是皇后娘娘赏你们的,你们可以带着他们走了,以后好自为之。”
两人顿时激动了,接过银票,知道桑锦月这是放他们带着妻女和母亲离开,五人一起跪下了,“谢皇后娘娘恩典。”
“你们应该明白本宫今日因何选了你们,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本宫的希望。”
桑锦月声音很轻,但是张玉波和李博海却明白桑锦月的意思,两人齐声道:“草民明白,定会严以律己,约束子孙,世代以仁义良善为本。”
桑锦月点点头,两人起身后走到自己父亲的身旁,磕了个头道:“孩儿就此别过。”
两人感慨极了,活了大半辈子,临死才明白什么重要,可是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最后两人就说了一句话,“本本分分的生活吧。”
张玉波扶着自己的娘,李博海一手牵着妻子,一手牵着女儿,五人走出了府衙大门。
所有人都沉默了,却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他们之间生死与共的感情,是他们不曾拥有过的,现在才发现,原来亲情和仁善那么重要。
听风把两位家主带下去了,罗雪晨也将三家的其他人都压去了府衙大牢。
桑锦月吩咐了,让他们吃饱喝足,明日就会行刑,她没有太多的时间消耗在盐城。
不过她没有牵连三家九族,很多人都是无辜的,而胡良厚身为朝廷命官却收受贿赂,助纣为虐,死罪难逃,因他交出了证据,免其家人死罪,贬为奴籍,五代内不得脱离奴籍,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第二天一早,盐城百姓早早的就来看布告了,大快人心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的。
桑锦月知道自己还是心善手软了,可是如今沿海需要的是稳定,能安了民心,又除掉了三家,就已经很好了,要是真的牵连九族,这盐城和其他的城镇要牵连不少人家的,她不想引起更大的轰动了,轰动过了头就会成了动荡了。
即便如此,盐城三霸被铲除的消息还是震惊了沿海各地,消息也很快的传进了墨都,朝臣震惊皇后娘娘的手段,姬玉痕却淡淡的道:“下手不够狠。”但他心里明白桑锦月的顾虑,也知道她做的对,这么说,只是说给那些朝臣听的,让他们觉得要是换成自己,必定是诛九族的,不想让他们在心里认为桑锦月心狠手辣。
他这句话成功的让众臣们想起,他们的这位皇帝虽然看上去温润但是手段可是跟温和一点也挂不上钩,奖罚分明,奖励大方,处罚也不手软。
盐城这两日大快人心,布告张贴出来后,当日午时就对三家行刑了,当然还包括胡良厚,不过妇人小孩儿还是在牢中直接赐了毒酒,刑场上,愤怒的百姓们上前踢打捶骂的,等到行刑时,三位家主和胡良厚已经没有了人样。
接下来的几天,桑锦月以雷霆手段整理着盐城,盐城除了缺一个府尹以外,一切都恢复的正常,那些被奴役剥削的务工百姓,如今欢天喜地的去了官府的盐场做工,工钱比以前高了很多,自然是欢喜的。
桑锦月已经传信给姬玉痕,让他派一个府尹来。
原本也可以在下面的官员中选一个,但是桑锦月觉得想要把沿海控制在手里,必定要启用一些内地的官员来。姬玉痕也赞成她的想法,一接到信就派出了新任府尹,但是路途遥远,最快也要十天能到任。
这几天,盐城府尹的工作都交给了罗雪晨,而桑锦月开始研究起另一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