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东风很简单,就是水泥。在朱由校看来,他只要有三样东西,就能够在整个中国横着走了,一个是水泥,一个是钢铁冶炼,还有一个就是造船术,有了这三样,他便能横行天下。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这三样技术他的电脑里最为详细,清清楚楚的记录了很多,现在正好用的到。
水泥的技术很简单,更别说他现在有了技术指导,省去了自己摸索的时间。水泥的主体是石灰石和黏土,但添加不同的材料以及不同的煅烧时间,能得到不一样的性能的产品。
只不过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他就指挥自己从工部和皇宫中抽调过来的工匠,煅烧出了硅酸水泥,虽然只是普通标准的,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破坏的了。
天津到北京,有着便利的水路交通,但那是用于漕运的专门通道,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何况,朱由校并不像走水路,将自己的东西置于他人的掌控之中。
而且,换个思路想,不方便放在皇宫中的火器工坊、高炉炼钢,那放在天津那边,放在盐场那边呢?天距离北京那么近,等到水泥马路修好,在将四轮马车用上,全力奔跑起来,不过是三个时辰的事情,很快就到了。
由修路联想到这里,朱由校登时感觉自己仿佛跳出鱼缸的鱼儿,飞上蓝天的雄鹰,登时感觉到天地是如此的广大,只要将地点放在天津,那些他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了。
计较一定,朱由校立刻就去找万历。
“什么?你想修路,而且还是修到天津的路?”听完他这给消息后,万历登时感觉不可思议,原本随意的神态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好奇。
“京师到天津有运河,水路便利,你修通往天津的路干什么?”
朱由校羞涩的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孙儿在那边有个盐场,天津那边都是盐,放在那边买不上钱,所以孙儿想弄到京师来卖。而漕运毕竟是有文官的插手,孙儿不想弄个让他们攻击的地方。”
他这么一解释,万历顿时了然,朱由校和文官的关系,他显然十分的清楚,只要真的被他们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孙子有盐在运河上走,那群无事生非的文官不抓住机会才怪。
万历摇了摇头,笑着说,“你这个小财迷,做庄还不行,还要自己亲自下场。”
“皇爷爷,求求您了。那盐在天津孙儿真的卖不出好价钱啊,那群盐商欺负孙儿是新人,死命的压价,真的没有什么好收入啊。”朱由校这话到没作假,自从他离开后,盐场又产了些盐,加上之前的,总共有二十多万斤。
然而这么多盐,却只卖出了五万两银子,平均每斤盐才两钱银子。大明的重量单位很奇怪,一斤是十六两,但一两却又是十钱,一两银子就是十钱银子。
明朝此时的盐价也很贵,各地不同,但大致在四钱银子左右,这个价钱,足足翻了一番。由此可知,朱由校的价钱被压了多少,哪怕是批发商,也被压惨了。
至于京师这边,各种生意,一向都是朝中各个势力大佬的自留地,平民百姓吃的也是官盐。不过朱由校本身就是统治阶级的一员,还是里面最顶层的皇太孙,对于这些他才不怕呢。
万历派往各地的矿监,全体文官都反对,从中央到敌方,从官场到民间,但那又如何,不管怎样的反对,都是然并卵,万历依旧我行我素,靠着这些全国各地的太监,聚敛了极大的财富。
“谢谢皇爷爷!”万历的答应虽然在预料之内,但这么轻易,朱由校依然大喜过望,他站起身来,猛地包住万历,吧唧吧唧的就在他脸上亲了两口。
一不小心,他以往讨好万历的手法又用处来了。对于朱由校的举动,周围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好奇的看了一眼后,又见怪不怪的垂下去,这样的场景他们之前已经见识过无数次了,只是最近太孙年纪渐长才比较少见。
“这孩子。”万历一惊,随后又放松下来。这个待遇自从朱由校禁足后他就没享受过了,没想到这次又重温了。
摇了摇头,万历看着朱由校欢快的离开乾清宫,嘴角不由自主的挂上了一丝温馨的笑容。正是朱由校的这幅随性,让他备受宠爱,在他的身上,万历是真正的感受到了那种亲情之间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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