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朱由校疑惑的往那边望去,今晚发生的事情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来打算主动出击,没想到才刚出门就遇到了带着大队人马过来的西李。
只是这时意外又发生了,对面不知道为何,只是以弓箭手护住阵脚,却不攻上前来,一直对峙到现在,难道对面不明白越拖对他们越不利么?
不过对方不急,他也乐得等待,他还真不信了,对面那些封建军队比他用pla方法训练出来的羽林军还有耐力和耐心。
然而这时意外再度发生,大量的厮杀声从南边传来,在寂静的夜空下传的老远。从声音的大小来看,战斗估计就发生在午门附近的御道上,至于交战的双方,猜也猜得出来,无非一方是救驾者,一方是叛逆者。
“是时候了,不能再等了。”朱由校收回目光,凝视前方,他大喝一声,挥刀前指,“狭路相逢勇者胜,进攻!”
厮杀声不仅让朱由校楞了下,也让西李这边愣住了。由于一开始,西李心中带着情绪,几人总是不能统一意见,李三才虽然有能力,但却不在军事上,太监,女人,文官,怎么看都和战争无缘。
因而他们面对朱由校严整的军阵,一直踟蹰不前,迟迟不能做出进攻的决定,耽搁到现在,拖到了救援者进宫护驾。
远处的厮杀声仿佛是阎王的催命符,重重的打在西李选侍的心头,让她顿时脸色惨白,神情惶急起来。一股寒气从她脖子后冒了出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刀驾到了脖子上一样,随时会砍下了。
死亡已经张开了双手,将她拥抱,阎王爷正在地狱中狞笑着,提着笔准备在生死薄上勾掉她的名字。
惶然的情绪从她心底升起,在死亡的威逼下,西李终于展现出了她狠辣的一面,绷着张脸,西李尽量维持镇定的神情,对旁边已经满了惶恐的王敢当说到,“王将军,一切都拜托了,请立刻发兵,将逆贼剿灭。”
王敢当沉默着,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了斗大的虚汗,好一会,他才勉强镇定心神,叹息着说道,“罢了,就当将这条命还给你们了。”
提了提气,王敢当整了整衣甲,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指挥位置,那里有他的亲兵和传令兵,晚上夜幕漆黑,部队也是临时整合,锣鼓旗号都没用,命令只能通过人力来传递。
而恰在这时,对面锣鼓喧天,军阵缓缓动了起来,在王敢当眼中十分奇怪的长矛方阵分成两半,让过前面的骑兵,缓缓朝这边开动过来,越过骑兵后,方阵仿佛活物一般,自动愈合起来,再次形成一个密集阵列。
在这个运动过程,整个方阵的队形在不停的调整着,从刚才的品字形逐渐变成一排,如同墙壁一般,往前推动。大量的呼喝命令声在方阵中响起,不停调整步伐,是的所有人步调一致。
这一系列的动作说来复杂,但都发生在一瞬间,经过朱由校长久的训练,这四千人如同一架精密的仪器,有条不紊的运转着,完成了在旁人看来及不可思的调整。
王敢当就被这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给看楞了,甚至他还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十分惊愕的他甚至忘记了下命令,就这么呆呆的望着,直到对面调整步伐的鼓号清晰传来他才回过神来,匆忙下令。
“弓手放箭!”
急促的命令让他这边的弓箭手一时有些措手不及,有人及时开弓放箭,有人却是重新举弓拉弦,搭上箭支慌忙的放出去,还有些更加皮赖的,竟然嫌累将箭支都放回了箭筒当中,弓也被他们放到了地上。
此刻放箭的命令传来他们才急急忙忙的张弓搭箭,匆忙之间,为了赶上之前人的行动速度,他们弓弦都没拉满就射了出去。
虽然所有弓手都放了一轮箭,但稀稀拉拉前后不一的箭支并没有形成箭雨,反而如同小孩子拉尿一般,断断续续的,看的让人心焦。
朱由校的军阵密集排列,如墙而进,长矛笔直树立,直冲天空,此刻羽林军排出的阵型,正是铁壁阵型。这是他从以前看的一本小说中得来的灵感,利用长矛左右抖动能一定程度的防御弓箭袭击。
当然,若是配合上钢甲的话,这种扰动进行防护的效果能达到最大,大部分箭支要不被长矛拨偏,要不被钢甲挡住,基本不能造成太大的伤害。不过现在羽林军配备的只有皮甲,防御能力比钢甲差了不只一筹。
禁军射来的弓箭断断续续的落到了羽林军头上,一部分被不停抖动的长矛拨开,失去了动能,或掉落在地上,或掉在其他人的身上。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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