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全身的皮肤都在渗血,火辣辣的疼痛让人绝望。
“敢阴老娘,敢让我拉肚子,看我今天不整死你,反正你也是个野种,死了最好。”
冯晴晴怒吼着,手里的皮鞭啪啪作响。
皮鞭下的我,像一只逃命的猴子,滑稽可笑,却又不得不做出畜生才有的反应。
我滚着躲,跳着躲,我哭泣,我落泪,我的苦无从述说,只能转化为无边的仇恨,与这个夜色一起共眠。
后来连熟睡的汪欣媚都从屋里出来了,但她眼神中没有半点怜悯,我甚至看到了她冷漠的嘲讽。
若说黑夜黑,人心的黑,才最是可怕,像冯晴晴这种变态的女人,她的心恐怕比碳都要黑吧。
她以前就这样虐待过我,我怕她,是真的怕,但我又是不屈的人,我相信夜色退去终将会是光明,我是烈士的后代。
我不能让我爸张青云,在九泉之下还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整日叹息;不想我妈看着我,在人间受着地狱的苦,终日以泪洗面。
我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张源,你是个男人,你一定能站起来,一定能,你年轻,你力壮,老天爷总会有睁开眼的那一天。
皮鞭声、婊子暴怒声,伴随着我坚强的泪水,浑然入梦,我进入了梦境。
我梦见了我妈,梦见了我爸张青云,我妈紧紧的抱着我,说我受苦了,有妈妈在,没人可以再欺负小源。
我哭泣,我落泪,我整颗心都在颤抖,我抱着我妈,伤心的天昏地暗。
后来也不知道这梦是怎么回事儿,我看见了我爸,我第一次在梦里如此清晰的看见我爸。
他高大英武,一身迷彩军装,如同一尊战神,背上扛一杆狙击枪,手里拿着军刺。
他说,你是我张青云的儿子,就算把你扔进狼群,你也要把头狼咬死,才能断气。
后来我又梦到了小姨,她还像以前一样疼我,抱着我陪我一起哭,还说要给我报仇。
……
“你有病吧,睡个觉还流猫尿~!”
伴随着一阵冰凉,我听到了汪欣媚的声音。
她用脚傲慢的踩着我的头,如同踩着一颗皮球,来回的滚。
我浑身撕裂般的疼,我连动都不想动,任凭她怎样的虐待。
我知道,内存卡可能已经被她拿走了,因为我鞋子已经被人脱掉,内存卡就在鞋垫下面。
原以为我能翻身农奴作主人,然而我的反抗又一次失败了,换来的是一场残暴的虐待,而且连汪欣媚也来报复了。
“小畜生,你昨晚把我收拾的可真惨呐,我说我怎么老肚子疼的想上厕所,感情是你捣的鬼。”
汪欣媚抬手就把我提了起来。
我浑身无力,就像一滩软绵。
被冯晴晴虐待了整整一个晚上,现在那溅人困的回屋补觉去了,而我,却要继续受汪欣媚的虐待。
我无数次的问上天,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命苦?为什么我要被别人骂作野种,为什么所有人都能欺负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没有人会给我答案,我只能把牙打碎了往肚里咽,自己的苦痛自己明白就够了。
只要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汪欣媚一边骂我,一边将我绑在了阳台栏杆上,和上次一样,她从厨房拿了一袋咸盐往我身上撒。
我顿时疼的像个被宰杀的猪一样嚎叫,换来的却是汪欣媚冷漠的狂笑。
汪欣媚拿出那张内存卡在我面前炫耀她的聪明,而后她拿起那条沾满我血的鞭子,用水浸湿,在鞭子表面涂了一层咸盐。
黑夜过后的光明原来并不是天堂,它还是地狱,只是换了一个魔鬼。
我被汪欣媚虐待的晕过去两回,最后她用冰冷的自来水狂冲我的身体,这同样是一种折磨。
结痂被刺骨的凉水冲开,如同皮肤正在与我分离,剧痛无比,我无法用语言诠释出那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