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寒复杂的眼神,还有那怪异的口吻,都在提醒着苏静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确定是因为乔文轩的事情吗?这话有蹊跷,苏静若思忖下来温伯寒就是在告诉她不是因为乔文轩的事情,那是什么?
苏静若审时度势的盯着对面的人,惊诧的一瞬后,她恢复平静,语气带着点冷漠的味道,说:
“温特助,逃避问题的时候,更多人是因为无能为力,你是因为什么?”
她不答反问,将话题抛给温伯寒,变向的在揣测他的想法,这招苏静若用过,屡试不爽。
温伯寒粲然一笑,这个女人不简单,用一般的谈话方式,很容易被抓到把柄,不如坦白的说。
他说:“妥协。”
一个言不由衷的词,从他嘴里说出,苏静若并没有因此放过他,冷傲的眼尾一挑,反击他口中的‘妥协’,说:“或者用一个更准确的词形容,应该是——懦弱!”
懦弱,这是温伯寒第一次被冠上这么贬义的词语,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剖析整件事后的本质,还真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在裴泽明那里是选择了退而求其次,她说他懦弱未尝不可。
男人的脸上保持着谦和的笑容,他没有生气,因为这是事实,现在必须对裴泽明低头,不过,以后不会了。
他在等一个机会。
温伯寒的沉默在苏静若眼中就是默认,琉璃色的眸子狠狠的一睨,暗道:天涯乌鸦一般黑!
“呵……”苏静若哼笑,回想温伯寒对她承诺过的,实在有些义愤填膺。
他明明说过,会派人介入此案,他明明说过,让乔文轩这件事得到公正的审判,不会出现差错、纰漏,结果不出三天,重要的物证就失窃了,那部手机是唯一一个可以证明乔文轩与那些被雇佣的杀手有直接关系的物证,为什么?为什么事情总是朝着黑暗的方向发展,她花心思找到的东西,就这么不翼而飞,让她如何不生气啊!!
对面人的脸色并不好,温伯寒看到她粉红的面颊褪去颜色,苍白而无力,她现在对他一定很失望。
温伯寒攥了下拳,低沉、严肃的说:“对不起。”
他的歉意诚恳而愧疚,苏静若抿了下唇,侧过脸看着窗外,事情都发生了还说对不起有用吗?
这次事件让苏静若懂得了一个道理,万事靠自己,小心能使万年船,在追寻乔文轩物证这件事上,她的确少了谨慎与缜密,才给了对方可趁之机,或者说让苏亦琛暗中派人介入会更好。
这件事不能全怪温伯寒,这案子不在他的范围内,也不是他亲手督办,说白了人家是总理的特助又不是警局局长,她相信在这个特助的身上曾经看到的正义是真实的,还有他的不屈与坚韧,这些都是存在的,可他却背弃了对自己的承诺,背叛了她对他的信任。
她看着窗外……
他盯着她……
两人静默不语,气氛突然变得凝固而阴沉。
隔着一张桌子,温伯寒看着女人侧着头,纤细皙白的脖颈处血管脉络清晰明显,光打在上面,白的似透了明,动脉突突的跳,他能感受到那贲张的血管内,血液在沸腾,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她愤怒、她压抑,而他似乎不该沉默,该说点什么。
他温声的安慰:“放心,一定会抓到那个盗窃犯的。”
苏静若蹙眉,她不相信,连警局都赶去,岂能是一般的盗窃犯,没有周密的布置谁敢。
她目空远方,视线虚无,只轻叹了口气,服务生在最不合时宜的时间上菜,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用餐时,她不喜欢说话,话题便没有再继续,沉默无言间,吃得也食不知味。
心情不好,苏静若吃的并不多,几小口而已,浓汤喝了些。
温伯寒也放下刀叉,拿着餐巾印了印唇边,“苏小姐,我的上班要到了。”
苏静若看了眼手表,“我也是,走吧。”
“好。”温伯寒起身,拿起旁边的外套穿上。
一顿饭的时间,苏静若的情绪缓和了,理智让她该说点什么。
“温特助,对不起。刚才我情绪太激动了,有些话比较伤人,您别放在心上。”
温伯寒整理外套的手一僵,然后看着苏静若温柔的笑了下,说:“没事。”顿了顿,有些尴尬,“当初我答应你,没预计到事情的发展会这么严重,也是我疏忽了,布置的不够周密。”
她的话真的重了,让对方还在自责。
苏静若耸耸肩,拿起小坤包,说:“周密,是律师和会计该做的事情。”而我们不是,所以不周密该被理解。
温伯寒抬眉,这女人是在说冷笑话吗?
诙谐而冷感幽默化解了之前的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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