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静若僵直,盯着苏亦琛,“你,干嘛?”
苏亦琛收回手,寒着一张脸,“看看你需不需要暖床。”
苏静若:“……”翻了个白眼,低下头,继续喝汤。
她的腿不那么凉了,苏亦琛碾了碾手指,细滑的皮肤好像摸在了奶油上,他有些贪恋的想再触摸一次。
一碗汤见底,苏静若放下汤匙,苏亦琛看了眼,“给我吧。”接过碗,严厉的声音道:“苏静若,下次你再这么胡闹,冰淇淋就不请了。”
苏静若秀眉蹙起,行啊你苏亦琛,你这是红果果的威胁吗?
昂起头,对上那双深邃明亮的眸,说:“男人不能出尔反尔。”
苏亦琛轻描淡写的回了句,“那是你破坏了我们之间诚信的底线,不能怪我!”
呃……他说的好有到底,竟然无法反驳。
“总之你答应我了,就不能反悔!”苏静若决定了,跟这种人耍赖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苏亦琛靠着床边,垂下头淡笑的看她,如果你爱她,就请她吃哈根达斯。
问:“你真想被我请吃哈根达斯?”
嗯啊!你傻吗?我表现的那么明显了都。
“是的,苏总。”苏静若抬了抬眉,俏皮的舔了下唇,“非常想!”
看到那水润的舌滑过樱唇间,苏亦琛眸子一深,低下头在女人的唇上香了口。
“这是你说的,记住了!”苏亦琛一脸笑意的离开。
苏静若愣了几秒,苏亦琛,你大爷,又吃我豆腐!
苏亦琛离开后,躺在床上的人笑容夸下去,闭上眼便是那肮脏的街边,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群男人如狼似得争夺那只小羊。
突然从床上弹坐起,曲着膝,双臂紧紧的搂着自己。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上了这条肮脏的不归路,谁也无法救赎她了。
抱着被子走进浴室,黑暗中,她已经熟悉了周围的一切,连灯都不需要开就可以顺利的完成一切。
躺在浴缸里时,双手被手铐紧紧的桎梏,她的灵魂也被死死的套在了这副手铐上。不知是那口鸡尾酒没有吐干净,还是毒瘾发作的越来越强烈,她被折腾的差点咬舌自尽。
清醒后,她一直在想,宋娇这个白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辨识酒里是否被下药,她将计就计,反设计了一把宋娇,让她自食恶果,体验下她自己想出的龌龊伎俩。
而毒瘾降临的那一刻,她彻底撕碎了那点对宋娇的愧疚。
她不是圣母玛利亚,她是看着全家惨死的莫初心,别指望那点人类该死的善良让她放过恶人,她就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必报,甚至百倍千倍的换回去的莫初心!
翌日清晨
苏静若站在镜子前涂口红,蝶翅般纤长的睫毛微微垂着,琉璃色的水眸里是一片淡漠,昨晚那个疯狂、堕落的人似乎从她身上剥落,此时的她与判若两人。
手机震动,苏静若放下口红,走到床头柜旁,号码是意大利打来的。
苏静若滑动接听,“喂……”
“静若,是我,寒之。”富有磁性的声线透过话筒传来,苏静若看了眼手表,这时的意大利应该是凌晨,“这么晚还没睡?”
温伯寒清越的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苏静若没有回答,而温伯寒也知道她不会回答。
话题转向正事,说:“那三个人已经随同总理的保安队伍抵达意大利,暂时被我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温伯寒很聪明,他只告诉她他们安全,并未告诉他们具体的地址。
“谢谢。”苏静若诚恳的说。
这句感谢似乎在为结束通话做准备,温伯寒了然于心。
“我给你带了礼物。”他说。
“我什么都不需要,谢谢。”她答。
“不,这个我觉得挺适合你的。”温伯寒站在豪华的总统套房内,沿着宽敞的阳台踱着步子,手中拿着一个精美漂亮的威尼斯手工面具。
“是什么?”苏静若问。
温伯寒卖了个关子,“先不告诉,回去给你。”
苏静若,“……”这是还要再见面吗?
不过想想他帮自己隐藏那三个人,这份人情她总该要还的,等他回过请他吃顿饭吧。
“好,我等你回来。”苏静若淡淡的说。
温伯寒听着那句‘我等你回来’后,嘴角扬起优雅的弧度,即便是心情愉悦,他笑得也是如此雍雅、温和。
成熟男人该有的稳重与修养,在温伯寒的身上淋漓尽致的展现。
“等我回去。”他别有深意的说,好似在对家中惦念的妻子回应。
低头看了眼手表,提醒道:“你该去上班了!”
“再见,寒之。”
“再见,静若。”
挂断了电话,苏静若的心踏实了些,心中暗道,皇甫煜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要找的人居然跟着总理满世界的国事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