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空间,两道笔直的视线撞在一起,僵持与对峙迸发火花,气氛压抑的令人胸闷。
他们就是高原上的鹰与雪域中的狼,从生下来那刻起,注定傲气的活着。
可也正因为这份傲气,让两个人有了相同的心性,这份心性让彼此了解。
几秒钟的安静,他看到她眼睛里难以掩饰的焦急,无法言说的委屈,而她也看到了他眉宇间的疲惫,还有一脸的伤痕,他们都太急躁了,冲动的说了不该说的话,渐渐都冷静下来。
苏静若轻吁了口气,肩膀垮下来,苏亦琛走过去,搂住人,而苏静若也没有抗拒,任他抱着。
他们偎在一起,身心俱疲,需要互相依靠下。
他亲吻她的发顶,说:“对不起。”我不该问愚蠢的问题。
她收紧双臂也抱紧他,闻着他身上的琥珀松香,心落了地,一切终于过去了。
“抱歉!”我说‘对’也是在故意气你!
苏亦琛低低的笑,他知道的,大掌在纤细的背上温柔的抚着,一下下的顺着她的气,此时的沉默胜似千言万语,两人之间的默契无需过多的解释,他说的她懂,她说的他也懂,还有他们心里没有言说的,他们也都懂。
骨节分明的手抓着女人纤瘦的肩膀,将人缓缓推开,盯着澄清的水眸,说:“小野伤的很重,在越南的医院做了应急处理后,便连夜坐飞机飞往M市,宁智已经安排好手术事宜,飞机降落后立刻做手术。”
苏静若昂着头,担忧的问:“他会没事吧?”
此时执拗于一个问题的答案,似乎有点任性,可苏静若现在就想亲耳听苏亦琛说:是的,他没事。
然,他却说:“静若,我们需要做的是为他祈祷!”
苏静若悠的拧眉,她不喜欢这个答案,真的很不喜欢,脑子里好像被一把刀搅着,头痛欲裂,她扶着额,似在认命的说:
“……好,我知道了。”
苏亦琛知道这个答案有些打击她,可与其给她一个空希望,然后被失望折磨,不如把所有的问题摊在她面前,学会接受与适应。
他拿起流理台上的牛奶,递给她,“喝了舒服点。”
“谢谢。”苏静若接过昂头喝下。
苏亦琛盯着她把一杯奶喝下,心里却在担心着,郑野能不能坚持到M市,他已经不敢想了,更不敢告诉她。
两人共同返回休息仓,苏亦琛让她在躺会,飞机还有半小时降落。
……
半小时后,两架飞机先后抵达机场,救援直升机在旋梯下等候,苏静若从窗口看到,起身朝着舱门出跑,苏亦琛没拦住她,这时候他让她做该做的事情。
去陪伴她的朋友,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心理支撑。
这不是放任,而是相信。
跑下飞机,直升机螺旋桨揭起强有力的风旋,扯着她的头发,她的裙角,还有她一颗惴惴不安的心。
卫凯带人抬着担架从另一架飞机快速跑向直升机,见到苏静若后,他们点了下头,直升机舱门打开,负责郑野的担架被抬上去,直升机座位有限,卫凯拉着苏静若坐进去,让雷子带着人坐车赶到医院。
直升机起飞,苏静若盯着郑野比纸还苍白的脸色,抱着手臂在心里默默祈祷。
人喜欢祈祷,不是因为虔诚,而是无能为力。
她看着郑野,就是这种感觉。
……
盛世私人医院
直升机降落在停机坪上,宁智带着人早已经准备就绪,舱门打开,他率先跑过去,拉下担架床与其他医护人员一共朝大楼内跑。
苏静若一跃而下,追了上去,卫凯紧随其后。
当抢救室的门紧闭,红灯亮起,苏静若怔怔的站在门口平静的等候。
卫凯劝了她几次,让她去旁边的长椅坐着等,她摇摇头拒绝了。
稍后,苏亦琛等人感到,他远远便见苏静若站在手术室门口,看样子站了有阵时间了。
走过去时,脱下外套,披上女人的肩膀,“坐着等吧。”苏静若回头,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隽永低沉,第一次听会觉得冷酷无情,可久久相处下来,她听出了语调中的关怀与担忧,平静的说:“我在这等他出来。”
苏亦琛微微敛眉,“好。”
他没强求,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站在她身后,扶着她的肩膀,“靠着我站,时间长你吃不消。”
苏静若昂起头,视线正好对上男人的下巴,那张干净的脸上已经泛起淡淡的胡渣,疲惫加上一夜未眠他也很累了。
她体谅的说:“亦琛,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
苏亦琛下头,胡渣正巧擦过女人光洁的额头,她微微缩了下身子。
苏亦琛浅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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