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国臣之别,法理纲常了。我大周后宫不可干政,襄平你区区一个皇室公主,皇伯伯我还在这里,轮不到你发号施令。还不从祭天台上走下来,你代表不了皇室,更无权决定储君人选,凭你区区长公主的身份还没这个分量。”
永昌王那可是辅佐明帝稳固朝局,最受倚重的皇室宗亲。
因此他这会一出现,原本因为周逸皇子身份,而站在襄平那边的大臣还没什么,可皇室宗亲原本就以永昌王为尊。
所以他的训斥才讲出口,马上就有皇室宗亲出言附议,有了永昌王这个主心骨在,他们在也不愿听从襄平这个区区长公主的调度了。
至于襄平她在看见永昌王的瞬间,所谓的皇室尊荣,在这位老王爷面前,马上气焰就被压下去了。
一看襄平完全在影响力上,没法和永昌王相提并论,季凌风看在眼中,马上剑走偏锋的转移话题道:
“公主并非干政,只是特殊局势下,为了江山社稷不得不抛头露面罢了。反倒是老王爷您,为何与周显御这些乱臣贼子站在一起。莫非陈后与文帝遇害的事情,摄政王敢做下大不敬之事,就是您在背后支持的缘故不成。还有今日的城门紧闭,你们竟然敢硬闯进来,这就等同逼宫谋反,应该判你们祸国死罪。”
带着百余人士兵压阵走在最后进来的周显御。将兵力部署与禁军对峙以后,季凌风这番胡说八道,可就叫他听不进去了。
“季凌风亏得你还是堂堂七尺男儿,昔日我大周的武状元。可瞧瞧你现在,整天装成个太监跟在襄平身边,狼狈为奸,你就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不成。而且你若真想谋权篡位,有本事就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竟做那些泼妇胡搅蛮缠的事情,我看你真是太监装的太久,现在连性格都不男不女了。”
周显御和人言语周旋,确实不擅长,但也因为他向来快人快语,所以这会数落起季凌风来,也是相当的不客气。
当即听得一众文武百官瞠目结舌的同时,更是满眼震惊的看向季凌风,因为若对方不是内侍太监,却整日和襄平这位公主厮混在一起,那这里面的事情可就太值得人探究了。
虽然周显御这话,没有直击季凌风要害,但看着群臣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这上面了。
擅长权谋之术的萧瑾萱,自然会帮周显御将事情继续讲下去,给季凌风彻底的致命一击。
“我夫君周显御说的不错,季凌风不但并非内侍,更是妻妾成群。而且此人过去效忠废王周显泰,意欲逼宫谋反,也不是揭发此事的有功之臣。这一切不过是咱们这位襄平公主,为对方开脱的借口罢了。因为季凌风擅长笼络人心,而这正是襄平公主最需要的,而且我奉劝诸位大人,回了府邸后最好将自家妻妾都好好彻查一遍。据我和王爷所知,季凌风多年培育无数美女,专门送进各府获取情报。而如今周逸被推为皇帝,看似无奈之举,实则最受益的是谁,你们往看台上一瞧,难道还不清楚吗。”
随着萧瑾萱这话,在场的文武百官,哪个不是朝堂上摸爬滚打的老狐狸,当即就知道对方指的人是襄平。
而就在这时,只见无数王公贵族,在京军营士兵的守护下,快步走到周显御面前,就齐刷刷的叩拜在地,为首之人竟然是钱云鸿。
就见这位怀安候,先是向永昌王和周显御见礼后,马上就站起身,对登基大典上的所有人扬声说道:
“诸位请不要在被蒙蔽了,真正的乱臣贼子是季凌风与襄平公主。至于今日永昌老王爷,和摄政王会进京,全是我钱云鸿与诸多贵族利用府中私兵,强行占领城下,打开城门迎他们进来的,所以根本没有攻城一说。登基称帝乃国之大事,容不得丁点闪失。既然周逸皇子的身份存在质疑,而文帝陛下只是昏迷并未驾崩。我们这些王公贵族认为,此事还是详加确认出个结果后,在举行祭天大礼也不迟。”
如今皇室有永昌王坐镇,贵族里又有钱云鸿提出异议,已经被动摇的在场诸人,却不想郭仪这个六部尚书,也在此时站了出来。
“诸位同僚,其实今日登基大典,郭仪也觉得甚为不妥。毕竟周逸皇子,若是皇室血脉,为何启帝驾崩前神志十分清楚的状况下,却丝毫不提传位一事。而且众所周知摄政王能征善战,他若觊觎皇位何苦等上这么多年,当初明帝驾崩,你们别忘了平叛之人就是摄政王。拥护启帝登基,将传国玉玺递到对方手里的仍旧是王爷。他要真想做皇帝,数年前平叛拥护声最高时,他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你们好好动脑子想想,就不觉得说摄政王意欲谋逆篡位这话,简直就是个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