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还是活奔乱跳,试图将尾巴扎上厉行衍的蝎子,已经被捏成一摊烂肉。
绿色血水混合未染上颜色的乳白色肉块,从握紧掌边落下。
长矛上包裹绿光变得愈加厚重,带着浓重怨气,往厉行衍心脏处扎过来。
“混蛋,你竟然将我的宝贝给弄死?!我要把你作它重生坟墓!”
“呀呀呀,怎么都给你吃了糖,嘴还这么臭?熏着我了,不好。”
听着外面怒吼声,君墨翻了个身,将绒毯拉上来一点。
“常君,你去外面,跟行衍说一声,让他不玩再玩了,我这困,要睡觉。”
暮楚沉点了点头,便起身去外面。
暮谦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所有人已经退下来,一道屏障将骷髅大军分在外面。他们手爪在屏障抓扯着,弄出的刺耳声音同口中发出的凄厉叫喊混在一起,绵延不绝。
浮于半空之中的厉行衍一手握住那“人”的长矛,轻轻一折,应声而断。
“怎么可能?你分明透出的灵力气息连之前那个弱鸡男人的一半都没有?怎么可能?”
马车中正闭目小憩的君墨咻的一下做起来,扯动了胸上伤口。
暮谦赶紧过来扶住他,语气中淡淡担忧。
“即是难受,就不要乱动了。”
“无碍,我是听外面那玩意儿在说我。”
暮谦:这年头还有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的?
车外暮楚沉看着一片沉浮血海,林洲握戟的那只手皮肉烂去大半,衣服被透湿,其余兵士身上脸上,多少都挂上了彩。
骷髅在屏障在凄厉嘶吼,爪子一回又一回抓着,外面的血液已经蔓延至齐腰之处,将一众骷髅浸泡的一片赤色。
“厉先生!”
暮楚沉厚沉一声,迎来厉行衍目光。
对面那“人”抛去手中断掉的长矛,双手团出一个小球,放于胸前。
他眸中开始泛起疯狂,嘴角已经裂至脑后,脑中血色盛况,目可窥见。
“你毁了我的两件宝贝,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以作血尝!”
比之对面滔天恶意,厉行衍此处却是气氛有些与这惊惶绝境格格不入。
他唇边扬起的那抹明媚笑意,将这一片漆黑开了一道口子,透出些许光线进来。
“是他等不及了吧,我马上便好,稍等片刻。”
说完,他将脸转过来,脸上笑意不但不加收敛,反而放肆起来。
“怎么,可是等的心急了?”
“混蛋!!!!!”
那“人”手中光球越来越大,缠裹于身上的的白布被血色染透,血水嘀嗒落下,与下方一片黑红混合。
暮楚沉看着那光球越来越大,直至将厉行衍给一起包裹进入。
“厉先生!!!”
爆炸一触即发,将屏障之外的一切席卷进去。四面黑色被照亮,漫天血水带着万千骷髅一齐装点,将无色光球染成如娇娥羞红面庞的浅粉。
混着无尽人骨碎渣子。
炸裂声响在耳旁回荡,心脏骤停了一刻,便加速跳动起来。
总将士齐齐往上看去,神色在爆炸顷刻呆滞。
暮谦想要外出看一看,被君墨止住。
“这家伙,不过一个杂碎都要搞这么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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