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也不够砍,更别提整个徐家啊!
慕云歌咄咄逼人:“胡说?这么多人,都亲耳听到了!”
“我什么都没说,你别冤枉我!”徐长峰心中哪还有那些旖旎心思,只想马上离开这里。
慕云歌不置可否地扫了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徐二公子,提巡司的人说不定就快来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有什么话,还是跟他们说去吧。”
一席话,说得徐长峰又惧又恨,恼怒地瞪她几眼,终于还是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慕云歌等徐长峰走了,才让佩欣将银子递给一边瑟瑟发抖的女孩:“这里有五十两银子,先把你爹安葬了吧!”
“我叫王瑜英。”她捧着银子,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小姐买了瑜英,瑜英愿意一辈子当牛做马报答小姐!”见慕云歌摇头,她又哭道:“小姐,瑜英已经没有地方可去,家里的田产房子都卖了银子来治我爹的病……瑜英什么都会做,只求小姐收留,决计不会拖累小姐!”
慕云歌想了想,终于点头:“把你爹安葬后,到慕家来找管事的报道吧。”
回府路上,她的心起伏不定。
前世王瑜英也在慕云歌回家的路上卖身葬父,被她花二十两银子买下,带回慕家做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后来她为了救自己,在楚国被恶霸活生生杖毙。今生她也买了王瑜英,本想免她为奴为婢,可她还是如同前世一样固执啊……
也好,只要瑜英在她身边一日,她必定尽力保全她,也好过让她一生受尽欺凌!
第二天一早,王瑜英安葬了父亲就来了慕家,慕云歌将她安置在她的听风筑,改名佩英,由佩欣教她规矩。
当天下午,肖氏托人从京城给慕瑾然找的武学先生也到了。
慕云歌牵了慕瑾然,一起去拜见先生。
还未到走到,慕云歌遥遥就看见前厅的梅树下,一个修长的身影迎风而立。她从未见过有谁能将白色穿得这样好看,仅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走得近了,那人听到脚步声,漫不经心地回头,微微一笑,刹那间身后的梅花尽数凋谢。
慕瑾然拽着她的手也看傻了:“姐,这个哥哥长得真好看。”
他听了这话,脸色的笑容更深了些:“在下唐临沂,是贵府新请的教习,可当不起这一声哥哥。少爷,你该叫我先生。”
温和儒雅,像极了三月的暖阳。
慕云歌拼命搜刮脑袋里的记忆,眼前这个人很面熟,始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样的气度,这样的长相,这样的人品,本不该会被轻易忘记的呀!
慕瑾然已经挣脱她的手,跑到唐临沂跟前,仰着头问:“先生,你看起来不像是会武功的人呀!我见过书文的教习,块头比你大多了,长得也比你有安全感。”
唐临沂不答,微微扬手,递到慕瑾然跟前的手掌心中,托着一朵梅花。
慕云歌震惊了。
她想起曾经听过的言论,武学修习到高深处,摘叶飞花皆可伤人。这人的武功,竟有这般高吗?
“瑾然,拜师!”几乎是不用思考,命令的话已经脱口而出。
慕云歌的心激动得砰砰跳,这人武功高深,若是瑾然拜了他做师父,学到他的武艺,以后瑾然的一生必定安全无虞,她再也不必担心,会有人用瑾然的生命来威胁自己,威胁整个慕家,如此一来,她要做什么,也会少了很多后顾之忧。
慕瑾然素来听她的话,当即跪倒磕了九个头,还要再磕,唐临沂双手一托,将他扶了起来。
“够了。”唐临沂说:“再多,在下就受不起了。”
慕云歌看着他的笑颜,心中忽然突发奇想:“先生,我也可以拜你为师吗?”
唐临沂一怔,随即笑道:“小姐千金贵体,怕是吃不得苦的。”
“我不怕吃苦。”慕云歌一字一顿说。
苦?学武的苦,能比得上前世为质三年的苦,能比得上钢刀剔骨的苦吗?她不怕!
“寻常武功也就算了。”唐临沂看出她的认真,斟酌着开口:“我的武功走的是阳刚一路,并不适合女孩子家学习,我这里有一套百影无踪的轻身功夫,用来自保是上上之选。我看小姐走路步子轻柔,倒是适合这门轻功。”
慕云歌的眼睛亮了起来,当即也拜了师。
不过,她并不打算将自己学武的事情告诉第三人,正好唐临沂琴艺也了得,便用了学琴作幌子。慕云歌没想到的是,正是一时的突发奇想,在后来的日子里多次保住了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