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在陈伯伯家赌钱,我拉他也不回来!”苏金林瘪着嘴,这几天,他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原本胖胖的小脸都瘦下了一大圈。
平时跟他玩得好的几个孩童,也全都不再理他,说他家全是狠心的,要是与他玩,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他娘骗去卖钱。
反而是苏柔阳家,他们天天都过去找承平和小月玩,每次回来还都拿着香香的鸡腿,馋得苏金林直流口水,却也不敢去那边,上次那石子的厉害,他现在一想起还会疼。
可是,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爹爹拿光了所有银子不是喝酒就是赌钱,娘亲病了,下不来床,一向如少爷一般长大的他,哪里会做饭,于是便有了他此时脏兮兮的苦瓜脸。
“娘,娘我想吃鸡腿,你起来给我做鸡腿吃!”苏金林摇着她,娘怎么还不好?他真的是好饿啊!他也好想吃香香的鸡腿啊。
“别摇,金儿乖……苏……苏东然,是我看错你了!”张艳云被摇得一阵发黑,她紧紧的咬着牙,眼里全是恨色。
突然,她腹中一痛,一股热流从双腿间涌了出来。
啊!
张艳云紧紧的抓着被子,五个指甲折断向外翻起,都毫不自知,可见她此时痛得有多厉害。
“云儿,你怎么啦!”
这时,一个老婆子从外面走来,一看她这模样,赶紧上次扶住她,一掀她的被子,脸色大变。
“啊云儿,你小产了!”
老婆子正是张艳云的亲娘顾氏,她听闻了张艳云家的事情后,便从另一个镇子上赶了过来。
“快,金林,快去请大夫,赶紧去!”
顾氏必竟是过来人,一看便知事情紧急,赶紧塞了把铜钱给苏金林,然后去屋后烧热水。
不一会儿,大夫赶来,为昏过去的张艳云开了药。
顾氏将他拉到一旁:“大夫,我女儿好好的,怎么会小产的呢?”
张艳云的身体一向壮实,当娘的自然清楚,女儿嫁进苏家,这么多年才生了金林一个孩子,这次怀了不知道有多高兴,怎么就会突然小产的呢?
“这个……”
大夫自然还是上次来的那位大夫,他看了眼乱糟糟的屋子,叹了口气道:“上次我已经跟金林他爹说过了,娘子受了惊要保胎,只是最后,可能是……因为家里不宽裕,所以就没开保胎药!”
“什么?”
顾氏听了大夫的话,只觉得五雷轰顶!
她可怜的女儿啊。
怎么就嫁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一拍桌子,大喝一声:“金林,你爹在哪里,现在就带我去!”
她一把抄起门后的扫帚,拉着金林气冲冲而去。
苏东然此时的心情也很不好,自从村长带着儿子媳妇来分了家产后,他便整日里喝酒度日,因着刘员外的事情,他书堂夫子的事情也丢了,村里人看见人,不是指指点点,就是直接骂上两句。
家里张艳云病得哼哼叽叽,不是喊这里痛,就是那里酸,吵得他心里实在烦。
于是,他抱着酒壶,歪歪倒倒的便到了刘七德家,刘七德开着小赌场,最是欢迎苏东然这种酒鬼加赌鬼了。
只是,一向大方的苏东然此时只有三两银子,没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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