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华心头一跳,许侧妃现在怡然成了季昭华的逆鳞,既盼着许侧妃有消息,又怕许侧妃送来消息,这样的心理实在是令人无奈的很。
让晴霜带了人进来,是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小丫头,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带着小女孩特有的娇俏,“侧妃娘娘让奴婢给季姑娘送衣服来,奴婢是个傻的,开口就说要给季姑娘,想来是晴霜姐姐误会了,所以才说是奴婢非要亲手给季姑娘呢。”
晴霜听的眼睛都瞪起来,这简直就是颠倒黑白么。
不过季昭华倒是听明白了,要说呢,一个下人来送衣服,实在不用季昭华亲自出面,交给晴霜也就得了。这小丫头非说要见到季昭华才给衣服,说起来就是她不懂规矩,要是追究起来,别说是这个小丫头,就是她身后的许侧妃也说不得让人说是个不懂规矩的。
现在一番话下来,说什么不懂规矩显然是不成了。
季昭华不想纠结这些事情,让小丫头将衣服放在床榻旁边的绣墩上,挥手让小丫头退下。
晴霜还是有些愤愤,不岔的说:“什么嘛,我瞧着许侧妃身边的那些人,可都是人精,只有许侧妃一个看起来有些呆傻。”
季昭华心头苦笑,怎么可能手下的人各个厉害,偏偏主子是个糊涂的呢,这样的事情只有一种说法,就是主子藏的更深罢了。
瞧着晴霜要过去将衣服收拾起来,季昭华连忙阻止,让晴霜先下去。
晴霜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疑心的,她一直都是季昭华的贴身丫鬟,从小到大,可谓所有的事情都是两人知晓的,季昭华从来没有瞒着晴霜过,现在有事情瞒着晴霜,晴霜就算是凭借感觉,也是能察觉到的。
不过季招呼是主子,想要瞒着自己些什么,就算心里不舒服,也是没什么能说的。
等到晴霜退下,季昭华才站起来,走到窗前。
已经立秋,夏朝地处南部,所以外面还没有呈现出什么入秋的萧索景象,只不是是夜晚的气温低了一些。望着枝头依旧苍绿的树叶,有些惆怅,这时候的故乡周国,早已经是入秋的时节,满城金黄的深秋,是周国最美好的时节。
季昭华难免的有些伤春悲秋,不过这只是一刹的思绪,随后季昭华关上了窗户。
原先她是不怕这些的,现在不一样了,夏侯慎对清风馆的不同如此明显,晴风馆现在不管表现的怎么样,都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各房派过来的眼线,防不慎放。
等将一切都收拾妥当,季昭华才走回床榻,将刚才那个小丫头送来的衣服抖开,并没有字条掉落。季昭华有了经验,仔仔细细的将衣服内外翻找一番,终于找到了缝制在衣服内侧的布条。
布条上的内容,让季昭华心跳都停了。
十日后,接你走。——省身。
季昭华几乎在看清楚字条上字迹的同时,就张口就不大的一块字条吞了下去。但是那布条却像是有千金中,吞下去的同时,就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季昭华的胸口。
接她走?怎么可能。
季昭华想破了头脑都想不通为什么弟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现在身在秦王府,不是什么简单的别院,而是夏国最有权利的王爷的府里。怎么接呢?
而且由此,季昭华也清楚的觉察到,目前的季旷怕不只是一个逃出来的难民。他能如此笃定的说出要来接她的话,那么就是说季旷手里还是握着一部分的势力的。
这些因素都不能不让季昭华深想,到底是谁在帮助季旷。这张字条与之前的那一张并没有什么不同,虽说称呼语气是季旷的没错,但是笔迹绝不是季旷的,到底是谁写的。
季昭华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一切都像是一个谜团。
季旷说会来接她走,要接她去哪里呢?周国是绝对不能回去了的,天下之大哪里还有他们姐弟的立足之地。季旷又能带她去哪里呢,她肩不能抗,手不能挑,被季旷接出去,除了给弟弟添麻烦,似乎就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有些思想是不能开口子的,季昭华被这小小的布条弄的心神不宁。直到晚上夏侯慎回来,季昭华还没有从乱七八糟的想法里抽离出来。
“在想什么?”夏侯慎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季昭华的眼前。
季昭华真是是慌急了,看到夏侯慎伸手就抱住夏侯慎的窄腰,将头深深的埋进他的胸口,吸着夏侯慎身上的气味,慌乱的心才安稳了些。
“怎么了?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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