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虽然夏侯忱没有来过来仪殿,但是对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还是了若指掌的。
他进门看到季昭华坐在窗口的软塌上,眼神盈盈望着外面的湖泊,夏侯忱很难形容那眼神代表了什么,笼中鸟,池中鱼,那种神往的眼神,令夏侯忱反感。
没错,他是占了季昭华的身子,但是他太明白季昭华的不情愿,那只是走投无路之后的妥协,而不是心甘情愿的欢喜。
尽管夏侯忱不想承认,但是这些季昭华做的是那么的明显,丝毫不给夏侯忱自欺欺人的机会。
夏侯忱挥挥手,让春环她们下去。
丫鬟们退下的声音都没有唤回季昭华的神思,她就那样痴痴的望着窗外。
季昭华眼神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其实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是让自己放空,瞧着那平静的湖面,让她兵慌马乱的心平静下来。
正式成为皇妃不过也就是两天的时间,可是一切却是这样的漫长。
一分一秒都像是煎熬,没有入宫的时候,曾经以为宫里最可怕的是人与人之间毫不留情的算计,从小没少听说过宫里谁与谁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等等等等。但是进了宫之后,季昭华才知道,那只不过是自己天真的想法,这宫里最可怕的不是算计,不是杀戮,而是孤独。
那种身在闹事却孑然一身的孤独,不能与任何人交心,不能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这样的孤独,是一种心灵上的折磨。
季昭华甚至也许这宫里的女人也不想斗,也不想争,只是太孤独了,孤单到不去斗不去争,就完全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昨晚夏侯忱没有来后宫,整个后宫都死气沉沉的。你能想象那种巨大的寂静带给人心口的震撼么,季昭华想,她也许是怕的吧。
要是让她独自在这样的宫里生活一辈子,根本不用别人算计她,她自己就能发疯的。所以要拼,要争,要让皇帝宠爱自己,让这宫里有些人气。
季昭华完全没有感觉到夏侯忱的接近,直到夏侯忱毫不犹豫的将她抱了起来。“呀!”季昭华声音惊讶,在对上夏侯忱的眸光之时,季昭华神情一变,“皇上?”
夏侯忱开口直接说:“周国的使团,三日后进京。”
季昭华听到之后愣了一愣,随后想起这是孟辰良来了,一下子就挺直了脊背。
两只眼睛灼灼发亮的盯着夏侯忱,似乎对周国使团很感兴趣的样子,夏侯忱看她的样子,却是皱起眉头。他不喜欢季昭华心中有什么比他这个夫君更重要的东西,尤其这个人还是季昭华的先夫君。
随即身子一转,将季昭华严严实实的压在了软塌上。
他的动作,弄的季昭华不知所措,想伸手推他,这里可是外室,哪里能行这般事情。但是手抬起来,又漫漫的放下了,她还想求着他帮她报仇呢,有求于人不是应该讨好他么,季昭华咬咬牙,只能委屈受了。
夏侯忱看着她抬起的手又放下,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哪里能想不到她的心思。但是将这样的事情当作一种讨好的手段,实在是令人沮丧,难道在季昭华心里,他夏侯忱就是个如此跟她等价交换的人么。
好,既然她觉得这件事是场交易,那么他就让她看看交易下的房事是个什么样子。
夏侯忱发了狠。
——
夏侯忱当晚并没有在来仪殿过夜,甚至连晚膳都没有用。他走后,季昭华慢慢慢慢的将锦被拉了上来,遮住了脸,泪水渐渐奔腾,直至肆虐。
但是她不敢出声,这屋里所有的人都是夏侯忱的手下,她不能让下人们听出端倪。
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叫嚣着疼痛,她从不知道夏侯忱会这般暴虐的对待她,那是她不熟悉的手段,没有任何愉悦,只有疼,那连绵不尽的疼痛。更多的还是耻辱,季昭华牙齿紧紧咬着唇,直将嘴唇咬的血肉模糊,从小到大,她从没有受过这般屈辱,被男人当作那低贱的女人般折腾,比起那些肉体上的折磨,精神上的更是残忍。
夏侯忱.........夏侯忱!
季昭华心里一遍一遍的刻画着这个名字,刻一遍就恨一分。
爱未得,恨已生。
季昭华哭累了,就这样睡了过去。
等午夜夏侯忱再一次来的时候,将她头上捂的严严实实的被子拉下去,就看到她泪迹斑驳的脸。夏侯忱一愣之下,无奈的叹了口气。
夏侯忱也无法解释自己那时的心情,那种虽得到了她的人,心却离他更远的感觉,实在是能令他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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