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要说什么,刚才怎么不一次说完呢。
不过就算心中有些不懂的,但是到了时间,季昭华还是换了身衣服,妥妥当当的一天之中第二次去了凤栖宫。
没想到,夏侯忱却已经在了,这令季昭华吃惊,这时候夏侯忱应该是去良妃娘娘那里的。不应该这么早就来啊,其实夏朝对皇帝的要求甚严,比如白日里不准混迹于后宫,若是皇帝日日停留在后宫里,前朝的御史少不得要上折子说皇帝的不是。
所以夏侯忱虽说白天还是会到后宫来,但是基本上都是来去匆匆,真正能留在后宫的时间,也不过就是晚上的这段时间。
良妃怀孕的消息才刚确诊,照理说,夏侯忱应该去瞧瞧才是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季昭华该管的,她有些慌张的走进去,“臣妾真是该死,竟然让太后娘娘还有圣上等臣妾。”
“行了,你这个孩子,今日咱们就是家宴,一家人和和气气坐下来吃顿饭,别那么多礼了。”韩太后突然变的和善非常,若不是季昭华亲眼所见,还真想不出韩太后这般亲切居家的样子来。
今日韩太后摒弃了往日繁复奢华的服饰,而是只穿着暖玉色的褂子,头上带着扶额,不是一贯镶满宝石的扶额,而是清淡颜色,只镶着一枚红宝石的扶额,看起来暖融融的,真的像是个寻常富贵人家的贵妇人。
相比而言,特意打扮过的季昭华就显得明艳的多,过了这个年,她就十九岁了,脸上属于少女的懵懂渐渐退去,留下属于女人特有妩媚,温柔,美好不可方物。前一阵子瘦了厉害,这段时间就是补回来一些,但是还是比以前更加瘦了,最后的一点的婴儿肥,也全部消失,一张脸变的精巧,细致。
韩太后对季昭华今日的打扮很是满意,她还是很喜欢季昭华打扮起来的样子的,每一次若是季昭华打扮的不合她的心意,那么季昭华来了,韩太后就会挑剔几句。久而久之,每次来凤栖宫,季昭华都会按照韩太后的喜好,打扮自己。
闹不明白韩太后今日是演哪一出儿,季昭华下意识的就望向夏侯忱,可这个时候,夏侯忱脸上的表情是季昭华在熟悉不过的云淡风轻,他这个表情出现的时候,就表明,没有人能猜得出他心里的想法。
季昭华很明白,也就不去问了,只是乖乖的住下,反正今日是他们母子俩的主场,她这个妃子完全就是个陪衬罢了。
事实上,季昭华将这个陪衬的功效发挥到了最大。
韩太后今晚似乎开心得很,在晚膳桌上还于夏侯忱一起饮了酒,季昭华推托不过,也是喝可几杯。她的酒量其实还是不错的,在定国公府的时候,定国公还有季昊都是好酒的,家中的藏酒窖比上宫里都是不弱的。
小时候,季昭华有一次带着年幼的季旷偷跑进去,两个都还是孩子,根本就没弄明白,只是喝了一通。最后大人们翻遍了满府才找到他们姐弟俩,定国公抱着醉醺醺的女儿,开玩笑的跟定国公夫人说:今后还是让芃?儿,旷儿喝点酒吧,看这都把孩子馋成什么样了。
这件事后来被人取笑了很久,不过自那以后,季昭华跟季旷都是可以适当喝酒的。
饮酒归饮酒,季昭华的心思还是没有放下,总觉得今晚韩太后这般殷勤,定是有什么事情的。季昭华等着韩太后提出她的要求来,只不过到底还是她顾虑的太多了,直到吃完,韩太后都是一幅好母亲的模样,什么都没有多说。
天色不早,夏侯忱带着季昭华离开,走出凤栖宫,冬日的冷风一吹,季昭华觉得脑袋有些发热。
走了没几步,季昭华就觉得不对,她身体里似乎有种不能控制的力量在乱闯。季昭华出于本能的就想支夏侯忱走。
“陛下?”
夏侯忱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目光沉沉的看着季昭华。
季昭华用最后的冷静克制着自己,流利的说:“陛下是不是该去良妃娘娘那里看看,毕竟良妃娘娘孕育子嗣有功。”
夏侯忱往前一探身子,季昭华往后躲,她本就头昏,这么一躲,差一点倒下。
当然没有真的摔倒,夏侯忱已经将她懒腰抱了起来。他的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垂说:“你以为母妃的酒,那么容易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