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挂着泪水,朱唇轻启道:“你这一套一套的都是跟谁学的,非要把我搞哭才乐意吗?”
花儿见状忙起身将叶兰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我知道你心里有说不出的痛,想哭就哭吧。”
叶兰失声“嘤嘤”的哭起来。
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花儿的电话响了,陌生来电。
花儿接起来,对方是个女声,“是花儿吗?我是黄颖。”
心里一惊。
黄颖?那个送自己一篮“危险的快乐”的女兵指导员。
“你——你有什么事情吗?”花儿警觉问。
“耿少凡被关了禁闭,你知道吗?”
“什么?什么禁闭,为什么?”花儿有些紧张了。
“你不知道吗?他擅自动用军事特权,违反了部队的规定。”
“什么军事特权啊,他回家一天什么都没干啊?”
“什么都没干?不可能吧,当地的交警部门已经将录像递交到部队了,除军事行动之外的情况下,他擅自在军车上张贴敏感军事标志影响了当地的交通治安!”
花儿想起昨天耿少凡的车上贴着的那张“狗头”标志。
“是那张蓝色的‘狗头’标志吗?”
“是狼头!不是狗头。”
“噢,狼头,狼头!”
“我了解少凡,他一向谨慎,从来没犯过错误。这一次应该是因为你吧?”
黄颖的话触动了花儿,忙小心的问道:“他——他没事吧?”
那边的黄颖舒了一口气,“禁闭三天,记过一次!虽然不是什么大错,但也抵消了上次演习的嘉奖。我打电话就是提醒你,你是他的妻子,做事之前应该多替他想想!”
挂了电话,花儿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车子飞驰在高速公路上,花儿握着方向盘,眼睛眺望着远处茫茫的群山。
云雾深处,青灰之地,你是在那里吗?
出发时才刚过中午,沿着山路,行了几个小时,此刻已经日暮西山了。
原来他以前也开这么长的路,才能到家啊,这也太远了。花儿眉头紧皱,这样想着。
白色的雪铁龙迎着夕阳的余晖,缓缓驶进大山深处。
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前面一片昏暗,道路也是坑坑洼洼的,百转千回。
金黄的车灯扫视着前面的路况,突然一只梅花鹿出现在了车前,花儿大叫一声,急转车头,“砰”的一声撞在了一株大树的躯干上,熄了火。
花儿睁开眼睛,试着发动车子,试了好几次却没有任何反应,忙从车里出来,看了看损坏情况。
“真倒霉!从哪跑出来的小鹿啊?您没事站路中间摆什么POSE啊!这该怎么办啊?”花儿忙拿出手机,竟然没信号!
这回也回不去了,干脆硬着头皮往前走吧。花儿从车里翻出应急手电筒,沿着小路,向前走去。
四周阴风嗖嗖,夜幕初上,隐隐传来几声狼叫。
花儿的小心脏紧紧的搓成了一团。
早就听闻这郊区的大山里有豺狼、狗熊出没伤人,希望自己没有这么幸运遇到吧。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我可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您要保佑我哦!回去后我一定天天给您烧香!”花儿嘴里不停念叨着。
走了很久,高跟鞋磨得脚底火辣辣的疼。这里的蚊子也很疯狂,隔着牛仔裤都能咬进肉里。
忽然,路旁的草丛里冒出四五个庞然大物。
花儿吓的站住脚,闭着眼睛大叫:“我投降,别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