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住的地方设了障的,别人就算进了死人沟也发现不了。你们两个娃能找到,这是天意,我每隔五年才会熬一次婴汤,一次熬三锅,在这三天里,每晚只有两个时辰,婴汤会影响周围的障气。二十年前的今天,一个年轻人误闯进了我住的地方…可是…唉…”说着,佘义摇了摇头,似乎勾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
过了一会儿,佘义接着道:“所以今天,我看到你们时有很强的戒心,可是刚才,我从这个娃儿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东西,那就是坦荡和勇气…”佘义指了指我:“人处于生死关头的时候,只有充满正义,光明磊落的人才具有这两种东西。从那一刻起,我丢掉了所有的戒心,选择相信你们…”
佘义说的我脸上一热,暗暗有些汗颜,我可能小时候武侠小说看多了,时时刻刻都有一种‘英雄救美’的‘侠义浪漫主义’情怀,长久以来,已经在心里形成了一种口号,那就是,头可断,血可流,‘英雄’精神不可丢…无论对方是丑,是美,是富,是贫,路见不平(比如公交色狼),阿冷都会一声怒吼冲出去,打完架以后,一边擦着鼻血,一边潇洒的一甩头发,用浓厚的鼻音说,妹妹别怕,他们(明明只有一个)被我打跑了。有一次,两公婆打架,我上前把男的揍了一顿,刚得意的一甩头,女的反手就是一耳光…
刚才如果不是赵欣在旁边,面对佘义那种糁人的目光,我早就跑了,兄弟们记着,在女人面前,绝对不能做怂包!
我一侧头,发现赵欣正用一种似笑非笑,饱含赞许的目光看着我,脸上更热了。
佘义说完以后,赵欣道:“佘老伯,冷儿的师父比他更正义,更有勇气…”
佘义一边点头,一边冲我招了招手:“好孩子,你过来。”
我走过去,佘义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是冰凉的,仿佛没有热度,手指又细又长,透过灰褐色的皮肤,可以看到粗大的骨节,白森森的。
佘义给我把过脉,又翻开我的眼皮看了看,说:“确实丢了天魂…不用怕,如果天魂还在的话,我有办法帮你找到…”
赵欣喜道:“冷儿,还不谢谢佘老伯!”
“谢谢佘老伯。”
佘义摆了摆手。
赵欣说:“佘老伯,我还是有很多事不明白。”
“说吧。”
“你之所以长生,是不是和《殡葬全书》有关?”
佘义猛然一震,直直的看着赵欣:“你…你怎么知道那本书?!”
赵欣微微一笑:“我不仅知道那本书,我还知道,北京的袁崇焕墓只是一座空墓,袁崇焕所有的本领都得益于那本书。”
“你到底是谁?”佘义浑身颤抖。
赵欣凑上去,伏在佘义耳边说了些什么。
佘义“啊!”的一声,“你竟然…竟然…”
赵欣直起身,说:“是的。”
佘义缓缓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了。
赵欣到底对他说了什么?我一句也没听到,心里就像有无数只老鼠在搔。
“您肯定知道殡葬传说吧,我这次来大陆,就是为了寻找那本书的,一旦困在江里的那个东西跑了出来,不仅我的命没有,人间将会有一场浩劫。我想,佘老伯肯定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佘义愣了一会儿,长叹一声,说:“前段时间,我看到天上有很多妖气,就知道不对劲了,我想,人间肯定发生了某种变故。”
变故?…我一愣。
赵欣说:“没错,是一场瘟疫,死了很多人。”
我这才明白,佘义指的是非典!
“这是浩劫来临前的征兆啊。”佘义说。
“所以,佘老伯,我们需要那本书。”
“可是,那本书不在我这里。”
“不在你这里,那在哪里?”赵欣焦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