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儿?”湛沉的黑眸直勾勾盯着她,江念白细若蚊音的声音缓缓传进他耳里,“梁森说你喝醉了,让我过来一趟,我就过来了。”
陆迟年对昨晚上的事情没什么印象,现在脑仁嗡嗡响着,头疼得慌,一低头都能闻到自己身上那股冲鼻的酒味儿,反感的皱起眉,“我先去洗澡,有事儿等会再说。”
他说着就起了身,江念白看着他进了卧室,听到房门响,她按了按麻痹的手臂。
从地毯上爬了起来,她没有依照着陆迟年说的话做,乖乖在外面等他,而是起了身往外走。
江念白从陆迟年的公寓里出来,等到电梯门开,她恰好迎面撞上了送醒酒汤来给陆迟年的安妍。
她看到江念白,顿时一愣,“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也是赶巧了不是?她本想悄悄的走掉,避免再有交集,没想到正准备走就恰好跟安妍遇见了。
安妍将江念白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脸色阴冷,“你追男人都追到人家里来了?江念白,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阿迟可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已经订婚了!”
“安小姐,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江念白本不想跟她正面起冲突,可安妍说话太难听,她忍不住自己的脾气,“你觉得陆迟年是块宝所以乐意捧着,我可没那种闲情逸致跟你抢男人!”
“实话告诉你,昨晚上我是被他助理找过来的,要怪你就应该怪陆迟年,与其在这儿找我算账,倒不如好好管好你自己的男人!”
助理?
安妍皱起秀眉,难怪昨晚上她给梁森打电话问陆迟年的情况,梁森总支支吾吾的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
合着昨晚上陆迟年是跟江念白在一起,所以他不敢跟自己说实话?!
一想到这事儿,安妍就火大,“别人叫你来你就眼巴巴的跑过来,你怎么这么贱?贱到没骨头了!”
“我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你都还没咽气,我怎么能赶在你前面去死?你说是不是呢?我亲爱的姐姐?”
安妍怨毒的瞪着她,想伸手来抓她时,江念白眼疾手快的一推,按了电梯键,眼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她才松了口气。
“我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吗?”
男人清冷略带不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念白背脊顿时一僵,低垂的眸,眼中晦涩不明。
陆迟年缓步走进,看他要去按电梯键的时候,江念白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勉强的扯着唇角笑,“你要出门吗?”
他打量了江念白一眼,“去公司。”
“那正好!我也要走,不如你捎我一程?”
狭长的眸微微眯起,带着审视的目光不断在江念白身上逡巡,看的她都觉得不自在了,陆迟年才答应她的要求。
她也不管陆迟年现在是什么想法,拽着他往安全通道走。
“好端端的,有电梯不坐,爬楼梯干什么?”陆迟年不悦的微微蹙起长眉,江念白连头都没回,“爬楼梯对身体好,像你们这种上班族,就应该多多走动,久坐成病。”
她拉着陆迟年的手一直没松开,脚步不停的往下走。
困扰了她多日的问题迎刃而解,她总是想躲着陆迟年和安妍,将那段过去刻意去遗忘。
可越是想逃避,现实就越是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安妍害了她坐了两年牢,害得她背黑锅,身败名裂,到现在安妍还不肯放过她,想赶尽杀绝。
每次见面都冷嘲热讽,她也就是堵着那么一口气,想给安妍添堵。
所以才这么冲动的将陆迟年拉走,想让她也尝尝被心爱的人背叛的滋味!
到了楼下,江念白精神恍惚的跟着陆迟年上了车。
听到手机响,她被吓了一跳,紧张的看着陆迟年。
就当陆迟年准备接电话的时候,江念白问,“是…是安妍吧?”
“嗯。”
“你…可不可以撒一次慌?就一次…”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有多急切,清澈的大眼泛着红,隐隐可见薄薄的雾气。
过去她都是一副大姐大的姿态,不管是不是她做错了事,都死犟着不肯认错,陆迟年几乎没看到她哭过,她跟安妍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
安妍柔弱,需要人保护;江念白不同,不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能自己面对,而且从不肯轻易示弱,说好听点是坚强,说难听点,那就是顽固不化、冥顽不灵。
可自打她出狱以来,陆迟年就发现她跟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叛逆的小太妹不同了。
有时候,他看到失去生气的江念白,心底很不好受。
现在,他看着那双刻满了殷切期盼的清眸,心口一窒。
在她的注视下,陆迟年接了电话。
“阿迟,你在哪儿?”
“我…”
江念白紧张的看着他,陆迟年瞟了她一眼,喉结艰难滚动,他说,“我在公司。”
手机那端的人静谧了好一瞬,“是…是吗?”
“嗯,好了,还要开会,晚点再说。”他说着就挂了电话。
安妍的脸彻底扭曲了,紧紧攥着手机。
猛地将保温桶狠狠砸到了地上,胸口起伏不定。
骗子!陆迟年为了江念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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