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鸦想了想,说:看这纹身的针脚和针孔的密度,我敢肯定,他一定是一个职业的纹身师,而且他最近,还帮夏珊珊补过一次纹身。
“这也能看得出来?”我有些惊讶涂鸦的业艺。
这小子,看上去年纪轻轻,但对专业的掌控程度,实在让人惊讶。
涂鸦说,会纹身但不常纹身的人和职业纹身的人不一样,职业纹身师因为长期给客人纹身,有些针孔位置不能一致,不然客人会觉得很痛,所以职业纹身师会让针孔按着自己的感觉走,尽量不让客人疼痛。
说白了,会纹身但不常纹的人,他纹身的针脚间距会一模一样,但职业纹身师的针脚会错落有致,每个针脚之间的距离并不是一个恒定的数值。
至于夏珊珊最近补过一次纹身,从针孔的新旧程度能够看得出来。
“你看着针孔,漆黑如墨,如果是旧纹身,应该是带着一点青色的色泽。”涂鸦跟我们解释。
这下子好排查了,一个职业的纹身师,最近还帮忙补过纹身,说明最近一段时间,还活跃在纹身界里。
那他肯定是在福州的某家纹身店里干活了?
有这个条件,那就好找了。
我心里是真心高兴。
可我高兴,苏河却不高兴了,他突然开始流泪。
刚开始流泪的时候,我们还没有注意到,因为他是低着头,悄悄流。
可到了最后,他开始痛哭流涕,一种控制不住的感觉,崩溃了似的。
莫非他还是为夏珊珊的死耿耿于怀么?
站在苏河旁边的大金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安慰苏河。
我却一不小心,瞧见了挂在客厅墙壁上的一张大幅照片。
照片是苏河和一个女人的合照。
那女人应该就是夏珊珊了。
照片里,夏珊珊穿着一件低领的衣服,甚至能够看到胸前的一条沟。
在她拢出来的那条沟里,我瞧见了一点点青色的斑点。
我想,那可能就是夏珊珊的一部分纹身。
原来她的纹身,纹在胸上。
我也理解苏河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了——
要知道,女人在胸部上纹身,那得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的。
衣服都脱得那么干净了,和纹身师发生一点……什么,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而我看苏河哭得如此伤心,并且夏珊珊三年前纹身的事情他知道,我有了这一种猜想。
大概在三年前,夏珊珊纹身,并且和纹身师发生了一段恋情,纹身师就是那小三。
这段感情大概被苏河知道了,他并没有直接抛弃夏珊珊,而是包容她,只要她和那纹身师断掉,就继续这段感情。
可惜……三年后的现在,夏珊珊补了一次纹身,这次补纹身,没有和那纹身师发生点什么?
唉!大家也都不是小孩子了,都是成年人嘛,会那么单纯吗?
苏河哭,是哭自己包容过的夏珊珊,又一次背叛了她。
这次背叛,伤了苏河的心,同时也要了夏珊珊的命。
“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涂鸦偷偷对我说。
我闭着眼睛,小幅度的摇头,说没事。
苏河一哭就是十来分钟。
十来分钟之后,苏河彻底冷静了,他对我恶狠狠的说:李哥!你帮我查,查出那个害了珊珊的人,我要他的命,我要了他的命。
一个男人被绿,实在是最大的耻辱。
一个男人被绿了两回,就算是大金牙这样的怂包,都得和对方同归于尽不可。
更重要的是,苏河还是在同一个女人的手上,被绿了两回,简直不能忍。
现在我如果把那纹身师给揪了出来,估计苏河会直接把那家伙给活吃了。
“放心,放心,找,我肯定找得出来的,至于你要怎么处理,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安慰着苏河,同时,涂鸦手拿着人皮,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唉,要是这纹身人在假死的时候,你找到我,我有把握直接赶走她身体里面的恶鬼,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假死?”我连忙扭过头。
涂鸦点点头,说:是啊,一般鬼图腾反噬的时候,会有一些异常的,比如说浑身皮肤特别的瘙痒、肚子痛,会呕吐出一些雪白的虫子什么的。
我听到这儿,立马明白了一些什么,连忙给涂鸦打眼色,让涂鸦别说了。
可涂鸦这小子,是个技术上的牛人,但不善于察言观色,他自顾自的说着:这些症状一般来得很急,一旦遭遇了这些毛病,纹了鬼图腾的人,会在几个小时之内,进入假死状态,哪怕职业的医生,也检查不出纹身人任何的生命迹象,以为她是真死了,但是……纹身人会在假死十几个小时之后,能够重新苏醒过来……。
涂鸦还没讲完呢,苏河已经如同一只发了情的狮子一样,冲到了涂鸦面前,一拳砸在了涂鸦的脸上:你他妈说什么?你他妈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