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
那根钢针竖着插在青铜蛇球镂空的缝隙里,一层层旋转铺叠开的青铜叶子,好似黑莲花般绽放在案几上,妖冶而绝美。
然而我眼前的胡说,
在这一刻,
却诡异地变成了透明体!
没有皮肤,没有血肉,连经络与血脉似乎都完全地隐入了虚空之中,胡说身后的景象经过光线反射穿透他的身体,完全地显现出来。
他整个人,便好似一尊水晶雕像般,伫立在我的面前!
胡说没有动作,他似乎被禁锢在了原地。我们也没有动作,甚至于在那一刹那我好像连呼吸都记不得了,时间好似停止,将我们的惊骇彻底凝固着。
我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已经不自觉地战栗了起来,全身的血液一下子贯入心房,毛发都炸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该做什么。
“嗡嗡嗡!”
四周明明没有任何声音,但是我却好像分明感觉到了虚空中传来了某种极速的震颤,仿佛我所处的空间产生了极为玄妙的震荡,冥冥中不可知的力量,正在将某些东西从我们所处的世界抽离……
“不好!”
一声大喝将我从恍惚中惊醒,我的精神一下子回到了现实的世界,眼前极速掠过一道影子,狠狠地将那黑莲般的青铜蛇球重重扫落在地!
“砰!”
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响起,虚无之间的那股力量陡地消弭,而我们面前的胡说也霎时显露出身形——
“噗!”
血雾喷溅,原本保持着端坐姿态的胡说,在挣脱开青铜蛇球的一瞬间,身下的轮椅瞬间炸裂,他整个人便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冲撞一般,蓦然向后砸飞!
轮椅被炸开的碎片散落一地,胡说躺在七零八碎的零件中间,面色陡地变得苍白如纸,闭着的双眼颤抖不停,气若游丝。
“咳咳咳……”
胡说一口接一口地咳着血,血沫将他的胸襟完全染红,他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陷入了重度昏厥当中。但在那一刻,他的嘴唇还蠕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话一样。
刚才扑过去的是谢秋刀,他在打破青铜蛇球产生的诡异变化之后,迅速查看了胡说的伤势,转身便向我们吼道:“快,快,送医院!”
太快了,变化来得太快了,快的我几乎没有时间反应,胡说就已经重伤倒地。
青铜蛇球究竟引动了怎样的异变?胡说又怎么会突然变成透明的?在时间与空间的停滞的那一瞬间,胡说经历了什么?
难道说,胡说也像是雾月社的祭司一样,进入了传说中的“永恒时空”?
胡说已经陷入了昏厥,我们不可能从他的嘴里知道他经历的事情了,我们能做的只是将他抬着送上救护车。
但是在胡说被送上救护车之前,我看着他蠕动的唇形,似乎隐约分辨出了他所说的话——
“他们,就要来了!”
……
“他们,就要来了……”
这句话,已经是我第二次听到了,第一次是在我那神秘的二叔口中,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神秘莫测的表情,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便是胡说陷入昏厥的一幕。
他们,或是它们,到底是谁?
这个谜团,在我的心中缠绕了十几年也没有散去,这一刻,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预感,好像我这一辈子都要与它永远纠缠下去了。
后来的诊断报告显示,胡说上半身的大部分骨骼已经粉碎性骨折。
奇怪的是,虽然骨骼都碎裂了,但胡说体内柔软脆弱的五脏六腑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医生说伤害的来源未知,既不是外伤也不是内伤,但好像单单是全身骨骼,在一瞬间同时承受了超过极限的压力所致。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已经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了,简直诡异,太过于诡异了。
胡说的伤势太过严重,军总医院甚至一度下了病危通知单,但万幸的是经过抢救,胡说终于还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然而不幸的是,胡说却就此陷入了重度昏迷,医生说不排除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能不能醒过来,一切都只能看天意。
胡说躺在了军总医院,我和谢秋刀、杜思燕、老夏的人轮换守着他,熬了几天几夜,直到他彻底脱离危险期才回到三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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