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那老不死的,还是这些村民们,都必须要死,只有这样才能化解孽心中的仇恨!”
“但是,她并不想这样做!”我盯着鬼佛的眼睛说道。
“她不想,那是她的事情,但是做不做,由不得她了就!”
“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那你根本不配为佛?”乔韵诗才是当年献祭的受害者,在被献祭出去之后,在被那妖蛟折磨的时候,她的心中或许的确是有着仇恨存在的,但是当她从洪河之底走出来以后,已经是将那仇恨渐渐的淡忘了,说明她已经将当年的事情放下了。
所以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鬼佛给搞出来的,他将自己的遗愿强加在了乔韵诗的身上,从而借助乔韵诗的手,来疯狂的报复这些村民们。
“佛家都是慈悲的,为什么你要做出如此大恶之事?”
“恶吗?”
鬼佛冷笑一声:“如果不是我,这个丫头根本就没有办法从洪河之中走出来,她走不出来,那就要日日夜夜的承受折磨和凌辱,心中的怨念也就会原来越深!”
“这样一来的话,她就是这世上最为悲惨的人!”
话说到此了,鬼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又说道:“而那些村民们,时时刻刻都要倾听着丫头惨烈的嘶号,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这对于他们来说同样是一种折磨!”
“你只看到了这些人被孽气所缠绕着,但你却没有看到他们陷入到深深自责之中的景象,当时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杀谢罪的想法!”
“现在,这丫头从洪河之中走了出来,虽然说她放下了心中的怨恨,但是那些村民们,却因为常年倾听着悲怨,有很多人的心理已经是出现了扭曲,这种扭曲是你所不能想象的,如果不将他们杀死的话,他们每一个人将来都有可能成为为祸一方的邪物,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我……”
鬼佛所说的这些,都是我没有去想过的,此时细细的琢磨琢磨,似乎还真的有着几分道理。
如果真如他所说的一样,在乔韵诗遭受长达十年的折磨和凌辱的过程中,那些村民每天都能倾听到那悲怨之声的话,很多人的确是会因为恐惧,因为自责从而出现扭曲的心理。
严重的话,做出自杀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鬼佛的话倒真的是有着几分道理的,但还是那句话,就算这些人真的想要自杀,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而不该由别人来定夺他们的生死,在生命的面前,万物都是平等的。
“平等?”
听到我的话之后,鬼佛冷笑了一声:“如果是平等的话,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多枉死之人,如果是平等,为什么有的人享尽荣华富贵,有的人则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这……”
鬼佛所说的这一点,我并没有深切的思索过,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不过这句话还真的是触动了我的心思,世间的众生难道真的就是平等的吗?
“你无法反驳我对不对?”看我陷入到了沉默之中,鬼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
或许是我的阅历有限,也或许是这个问题太过突兀,总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的话,只能望着他的眼睛深深的沉默着。
“你知道为什么你无法反驳吗?”他问我。
“为什么?”
“因我我说的是真理,真理是无法反驳的,所以无论是那个老家伙,还是这些村民们,都要死!”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身上涌现出了一股子杀机。
“是不是真理我没有办法考证,也没有时间去思量,但我知道一点,没有谁有权利剥夺他人的性命。你不行,我不行,地藏王菩萨也不行!”
“执迷不悟!”
听完我的话之后,鬼佛冷哼一声:“话,谁都会说,其实无论你怎么想,怎么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有办法阻止我杀死他们,无论是那些村民,还是山顶的那两个女孩儿都是如此!”
“你……”
当他这句话说完之后,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当我意识到不妙抬起头朝着山顶看去的时候,发现那棵大树已经是不见了。
再转身的时候,鬼佛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