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为了那些祭拜过我神像的人们。
我的选择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毫不妥协的往前走!
“苏童,你扪心自问,我什么时候让你为难过?”乔韵熙脸上的怒气有了一些消散,不过在那双晶莹的眸子里面却多了一些幽怨。
这种东西看的我很难受,可偏偏她说的又是事情,这个女孩儿从来没有让我为难过,唯一的一次,还是她选择了离开,始终都在为我着想着。
所以,我有些哑口无言:“韵熙,我……”
“我什么我?”
乔韵熙瞪了我一眼,随后说道:“倒是你,三番两次的让我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有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你不要这样说,是我对不起你!”没办法,我只是陪着小心。
“既然知道对不起我,那现在我就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留下来!”乔韵熙话说的很强硬。
“可是……”
从没有让我为难过的乔韵熙,如今还是给我出了难题,让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韵熙,刚刚不二叔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没有办法留下来。”
“他难道能打我父亲的主意?”
“丫头,你……”
听到乔韵熙的这句话之后,不二海愕然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说道:“我倒是想打家主的主意,那样一来的话,我就能让乔家去支持阿苏了,关键是我打不了啊?”
“不二叔,你只听到了父亲说的顾虑,难道忘了父亲最后的那句话了?”
“什么话?”
“临行之前说的那句话?”
“你是说……”
不二海回忆了片刻,随后目光陡然充斥起了骇然,望着乔韵熙失声说道:“你是说家主临行前的那句长叹,说如果韵诗真的能活着回去,就让她做家主?”
“什么……”
当不二海这句话说完之后,不光是我愣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惊呼了一声,怕是谁都没有没有想到,乔韵熙的父亲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难道那句话真的是家主的本意,而不是随口说说的?”不二海脸色苍白的有些可怕,就连乔震山和乔镇水,此时也是闪烁着十分骇然的神色。
“你跟随父亲这么多年,父亲可曾在这种事情上面开过玩笑?”乔韵熙的瞪了一眼。
“这倒是没有!”
不二海说完,还是显得有些迷糊:“韵熙啊,这真的是家主的意思?”
“是的!”
这次乔韵熙的脸色凝重了许多:“当年叔叔为了化解家族中的劫难,前往洪河之中斩杀那头妖蛟,想不到那妖蛟无比凶横,虽说被斩下了一根独角,但还是重创了叔叔,导致了后来一系列的悲剧。”
“他娘的,要不是那鬼佛在暗中搞鬼,区区一头妖蛟,怎么能够重伤韵诗的父亲,总有一天老子要杀到阴司之中,亲口问问地藏王菩萨到底是怎回事儿?”提起往事,乔震山满腹的怒火。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难不成能挽回什么吗?”乔韵熙有些不爱听了。
“罢了,你继续说吧……”
乔韵熙点点头,继续说道:“当韵诗被献祭出去之后,因为乔家村的劫难依旧没有平复,所以听从爷爷的命令,乔家大树多人都搬迁了出去。”
“而因为叔叔已经过世,所以父亲自然就成为了乔家的家主,只不过这些年来他每天都是生活在深深的悔恨与自责当中的。”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乔韵熙将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的乔韵诗身上:“妹妹,这些话并不是我骗你的,其实我之所以那么频繁回来祭拜你们,很大一部分都是我父亲的授意。”
“他说当时年轻气盛,所以翻了浑跟自己的亲弟弟去争夺家主之位,如果当时他们和睦相处,一同去那洪河之中,二叔也就不会落下重伤。”
“所以从他成为家主那天开始,就整天活在自责当中,甚至还经常偷偷的回来看一看,但因为心中的愧疚,他不敢做的光明正大而已,他说如果你真如爷爷所说的那样能活过来,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姐姐,我知道!”
乔韵诗经历过那些悲惨的遭遇之后,似乎已经完全的看开了,甚至在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是带着淡淡笑容的:“其实我都明白,因为在我没有走出洪河的时候,曾经矗立在浪尖上看到过伯父,我看到他提着香火贡品,坐在村口那里,经常一坐就是一天,口中不断叨念着我父亲和我的名字同时,也在不断的落着泪。”
“那你现在肯原谅父亲了?”乔韵诗这样说,乔韵熙当然是喜出望外的,因为这是一个十分积极的讯号。
“还没有!”乔韵诗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样才能原谅他?”乔韵熙顿时着急了起来。
“你不是说了吗,将家主之位让给我!”
“……”
当乔韵诗这句话说完之后,我们所有人都是愣住了,谁都没有想到,她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最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难道说,当年的恩怨,她还放不下?
难道说,之前的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
难道说,她还要延续当年到了莫大悲剧的家主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