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别多想。”
“可……向远哥认定了是我把秦阿姨推下去的。我没有,为什么他不相信我呢?”
陆慕白凝着人儿几分憔悴的容颜,爱哭的人,怎么偏偏就认定了她呢。
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哭花脸的小猫,他可不要。
……
夜里,医院并不安宁。
看着秦温言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转去了重症监护室。
隔着一道玻璃,陆欣妍都不敢正视那张已经沉睡不会醒来的脸。
终究是,怕了。
“志恒,不如你先回去吧,我和欣妍在这里留一晚。”
毕竟无论是谁发生这种事都不会好受的,秦温言短时间内不会醒过来也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了。
但秦向远这样谁都不理,不说话也不动,也不是回事啊。
“我守着吧,你回去看看安染。”
陆志恒毕竟和秦温言几十年的情意,的确是一时无法接受她变成植物人的事实。
各个都是倔脾气,许茹念也劝不动,只好先回了陆家。
“向远,你还得振作起来,现在秦氏还需要你。”
“对啊向远,爸爸说的没错,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陆欣妍只知道,这事情一发生,她和秦向远的婚事只怕得推后了。
“真的……只是意外吗?”
沉默了一个晚上的秦向远,缓缓开口,问的这句话,让陆欣妍瞬间语塞,不知如何接。
而陆志恒沉着脸色,若非是因为秦向远刚受了打击。
“安染不会做这种事,温言对她的好,这些年来你也明白。”
见父亲有些不平,陆欣妍只好笑道:
“爸爸,您先回去吧,我来劝他。”
陆志恒本还想再说什么,但又碍于这是医院,已是深夜,只能叹了口气离开。
医院长廊,只剩下陆欣妍和秦向远。
“向远,你怀疑是安染推秦阿姨下楼的吗?”
秦向远冷着眉目,不说话,却是那眸光中透着的凛然,太过明显。
陆欣妍看在眼中,倒也三思了一会儿,旁敲侧击的语气说道:
“可没有人看到,也没有证据,虽然今天安染从秦家回来的时候的确很不对劲,问她她也不说话。”
男人在听到这句话时,捏紧了拳,眉目蹙了几分。
陆安染,真的是你么。
“但一切只能等秦阿姨醒来才知道真相……向远,答应我,不要意气用事。”
的确,有的人醒的来才会知道真相。
可前提是,那人还有没有醒来的机会。
不再有,那么那些秘密和真相,就随着沉睡一辈子吧。
……
怀里的人儿睡着了,闹腾了很久,一张小花脸。
女孩就连睡着也死死环住不肯放的双手,将他紧紧的抱住,脸不时蹭了蹭,感受那温暖没有离开。
“哥,别离开我。”
不知是梦里的呢喃还是无意的梦语,那绯红的唇像是带着难以言喻的蛊惑一般,他浅浅吻上,却舍不得放开。
许茹念回来的时候,见客厅没有人,便唤了一声——
“安染,你在房间吗?”
而后,就是上楼的脚步声。
陆慕白眸色一暗,薄唇冷暗的抿起,似乎对于这个打扰者,很是厌恶。
就在许茹念要去敲门时,那门从里面打开了,却是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陆安染。
“你……”
许茹念失了声,而陆慕白淡漠的神色毫不在意妇人此刻的震惊,关上房门,不愿让人打扰里面人儿的休息。
擦肩而过,完全无视许茹念的存在。
许茹念宛若雷惊,却是猛的回过头,追上男人的脚步。
“你给我站住!”
却是那人不为所动,仿若身后叫唤的女人,不过是与他无关的人。
“陆慕白,我让你站住!”
许茹念声音加大几个分贝,克制不住的激动与愤懑,无论是他的无视,还是这么晚从陆安染的房间里出来,都足以让她无法再忍。
她甚至不敢想象,房间里的人,现在是不是躺在床上,不着寸缕!
“她刚睡着,别吵。”
却是男人淡淡侧首,说出的一句话,更像是警告。
许茹念上前,拦在他面前,那因为愤怒而颤栗的身子。
“你们做了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
相对于妇人的激动,陆慕白倒是淡然。
“陆慕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和她……你们是不是……”
那苟且难听的字眼,她根本没脸说出口。
自己的儿子与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发生那种事情,是有违伦理,是肮脏龌龊的!
“就是乱伦。”
陆慕白不温不凉的四个字从唇间淡淡溢出,那样的不以为然,替他的母亲把说不出口的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