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的气氛出奇的静谧,她抱着文件不说话,站在一角落里垂着脑袋,只希望这电梯快点到。
秦向远冷眼睨着女孩的模样,她像是怕极了他一般,彼此之间的距离在这狭窄的电梯里却是最远的。
“陆欣妍就让你做这些?”
陆安染怔了怔,反应过来秦向远是在跟她说话,她看了眼手中抱着的文件,支吾着点头:
“嗯。”
他叫自己的妻子,都是连名带姓的么?听着一点也不恩爱。
陆安染,别人两口子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恩不恩爱也没关系吧。
好不容易达到她要去的楼层了,陆安染深深舒口气,刚想出电梯门,手腕却被男人钳制住。
她一震,猛的回过头,迎上秦向远黯淡的眸子。
“秦……秦总。”
在公司里,她不过是个助理,应该这么称呼他吧。
“如果你想,我可以安排你做私人秘书。”
私人秘书!
为什么这四个字,听着那么刺耳呢。
她想挣脱他的手,可是男人的力道加深几分,她只觉手腕有些疼,蹙了眉目说道:
“我不想,请你放手。”
“私人秘书,可不用做这些活。”
只需要,把他伺候好就行。
秦向远脸上噙着的那抹笑,带着嘲讽。
陆安染不蠢,自然明白秦向远要说的是什么,可他现在已经结婚了,妻子还是她的姐姐,怎么可以在公司里,对她说这种话呢?
秦向远,你到底把陆欣妍当做什么,又把我当做了什么!
她也用了几分力才挣开那手腕上的力道,退出电梯几步,向他礼貌性的行了个礼——
“谢谢秦总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转身,就大步离开,没有半分犹豫与停留。
就在电梯门合上前,秦向远的目光一直凝着那女孩渐渐走远的背影。
以前无数次,她的背影总是在他梦里出现,那么的美好,仿佛那是让他觉得最单纯没有杂质的。
可现在,他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感觉了。
而陆安染,也不是他以前心目中的白月光了。
当然,他也不再是那个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秦向远了。
现在的秦向远,知道了什么叫做利益,什么叫做报复。
想要让别人付出痛苦,首先就要让自己承受痛苦。
忍过痛苦,忍过屈辱,才是最后的胜者。
陆安染,总有一天,总有那么一天。
你会跪着求我,求我的!
而那一天,并不远。
……
就这样忙忙碌碌的跑了一天公司,好不容易闲下来,已经下午三点了。
好困,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枕着的手都酸麻了,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安染,本来想让你多睡会儿的,看把你累的。”
陆欣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完会的,已经站在她面前,冷傲的抬着眉目睨着她。
“不过既然你醒了,就去帮我倒杯热咖啡吧,不要加糖,少奶精谢谢。”
倒咖啡?
她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子迷迷糊糊的就去了茶水间。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被当做佣人使唤时,来不及了。
“什么呀,真把我当佣人了啊。”
无奈端起咖啡杯,可能是因为睡得太久,手臂被压得有些软了,没有抬稳,那杯子里的咖啡就洒出来了一般。
“嘶!烫……”
立刻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就用纸把手背上溅到的咖啡液体给擦干,可是已经留下了被烫过的红痕。
“呼……”
睡意全被烫醒了,手背火辣火辣的,又没有烫伤药膏。
一个劲的用小嘴吹着那烫伤的一小块地方,吹着吹着就眼珠子转了转,似乎get到了一个偷懒的点子了!
……
“怎么就烫伤了呢?”
回到家,陆志恒看着这货的手就一边斥责一边心疼,陆安染吸了吸鼻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
“欣妍姐要喝咖啡,让我去倒,不小心弄的。”
“倒咖啡的事情怎么让你做呢?”
陆志恒深深紧缩的眉头在许茹念看来,就是在责怪欣妍,还好现在欣妍不住在陆家了,不然今晚指不定要被责罚的。
“欣妍姐让我做的。”
“安染啊,欣妍一定是让别人去做,你会错意了,她怎么会让你去做这种事情呢。”
许茹念的话意里的包庇,陆安染翻了翻白眼,哼道:
“可我现在被烫伤了,做不了事怎么办呢!”
一句话,堵得许茹念无言以回。
见陆志恒那疼惜的样子,她就厌烦,又不是虐待他女儿了,至于摆脸色给谁看么。
“我看一点烫伤,晚上涂点药就好了,又没伤到右手。”
“伤到哪里都不行!”
陆志恒怒斥妻子一句,陆安染那贼兮兮的小眼神别提多得意了。
虽然父亲平日里凶巴巴的,可要她小病小伤可心疼了呢。
“对我凶什么凶,又不是我让她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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