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爱你,到死也不会爱你。
陆安染知道,现在越是这么说,只会越发激怒莫厉恒。
可是她就是想知道,激怒这个男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恨不得,掐死她?
“莫厉恒,就算你把她的骨灰做成戒指戴在手上,也不能改变时浅已经死了的事实。”
在陆安染看来,这个男人其实不过是从头到尾都在自欺欺人,在自己的世界里活着。
时浅死了,莫厉恒也死了,活着的不过就是一副躯体。
“有一天这枚戒指若是掉了呢?”
她看着这个眸色阴狠的男人,他就没有想过,戒指也有可能会消失的。
就像时浅,始终不会陪他一生的。
却是下一刻,她清楚的看到莫厉恒眸底的阴鸷渐渐化为深谙的阴柔,那薄唇凑在她耳边,沉暗的嗓音在这黑暗之中犹如地狱来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它不会掉,除非我断了自己的手指。”
嵌入骨血里的东西,怎么会掉呢。
陆安染眼睛猛的睁大,意识到什么,唇色开始发白。
莫厉恒竟然……是把那枚戒指嵌入自己无名指上,除非废了那手指,戒指才会脱落。
可……都说十指连心,那嵌入时的疼痛,也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他,竟然——
“莫厉恒,你是疯子,你爱时浅爱到已经疯了却不自知!”
陆安染也是疯了,才会相信这个疯子,以为他能够救她。
就算是活了下来,却要陪着他一辈子,那她宁愿死去。
就像——
当年的时浅,一样的选择。
……
陆安染被囚在这房间里,已经整整快一个月了。
从那晚,她说了惹怒他的话后,她的自由,就仅限于这个房间。
时浅曾经的房间,死人的房间。
好在她现在瞎了,不然看着那镜子,也许真的会出现幻觉觉得那里面有时浅,在看着她。
两个月,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
可她现在,被困在这个地方,出不去。
但让陆安染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如往常一般,以为睁开眼还是那片黑暗,可是那刺眼的光亮,让她猛的闭上眼,用手挡住那投射进来的阳光。
条件放射的举动让她先是愣了一秒,而后怔住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思绪像是静止了一般,很久,她才缓缓放下手,睁开了眼。
白天的光亮依旧刺眼,可是却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让她震惊的。
她——
又看得到了?!
“怎么会……”
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看着那镜子里的自己,她就确定,这不是梦,而是现实。
她,没事了?还是这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光明呢?
很多事情,好像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我要见莫厉恒。”
“陆小姐,你的眼睛看得到了?!”
那佣人很震惊,可是现在陆安染所有的思绪都是见到莫厉恒,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先生这两天不会回来,但你不能离开这里。”
陆安染当然知道,她不能离开。
就算是再看得见,也出不了这个囚笼。
“我要见Jay!”
……
Jay来见陆安染时,就从佣人口里听到她眼睛能重新看到的事了。
可是,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
“染……”
“我问你,我现在是要死了还是恢复正常了?”
其实之前陆安染是以为自己越是这样反而越代表着,她离死亡不远了。
可是就在看到Jay时,所有的念头都被打散,心底有个声音,像是在说——这是个骗局!
“当然是,没事了。”
Jay没有对视她的目光,但也知道,她可能已经……猜到了。
陆安染听着那句,没事了。
没有丝毫的开心,反而觉得很讽刺。
她竟然以为自己快要死了,而离开陆慕白。
可到头来,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但她却失去了自由和机会!
“你们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陆安染此刻的情绪很激动,换做是任何人,发现自己竟然被这样欺骗了,还能保持淡然么?
“染,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我之前真的以为你被注射了毒。”
Jay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一开始,她真的不知情。
是后来,陆安染面临着失明的危机,让Jay起了疑心。
因为当初时浅根本没有这样的症状,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新的更可怕的毒素,她也怕陆安染会承受比当初时浅还要痛苦的折磨。
她问了杰西,要一个答案。
可是给她答案的人,是莫厉恒。
注射入陆安染身体里的不过是普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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