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婉儿在一旁插嘴问。
胡爷又大笑了出来,笑完了之后才说道:“我觉得,是身边坐的人变了!”
我一怔。
婉儿在听了胡爷的这句话之后,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她却是没有理会胡爷的话,而是笑着问我:“还未请教美女贵姓?”
“司徒。”我站了起来说,“司徒瑶瑶。”
婉儿立即让我坐下,说道:“司徒瑶瑶,你就是师爷看好的人?”
又是师爷!我心里想,难道婉儿也认识师爷?在说到师爷二字的时候,就连胡爷又愣了一下,随后说:“怪不得……”
我知道他说的怪不得之后是什么,怪不得我那么嚣张,怪不得我那么不怕他,怪不得……总之很多意外,但似乎都在胡爷的意料之中。
“我并不认识师爷。”我平淡的说。之前在另外一个包厢的时候我把师爷搬了出来,现在再说不认识师爷,似乎有些矛盾,但他们却都是一副“我懂的”的表情,在点头,或又在微笑。
“胡爷,豪哥,今天的事给我点面子,就这样过去,如何?”婉儿姑娘见菜都上好了,端起高脚杯,一饮而尽。
高脚杯里面是42度的洋河老窖,一杯足足有三百克,这一口下去,饶是一个大男人都会被顶得眼冒金星,可是婉儿却如同喝水一样,直接干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
婉儿干了杯中的酒之后,轻松的放下酒杯,拿着许多纸巾在嘴上擦了擦,随后把纸巾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胡爷也是看得呆了,似乎没有看到过婉儿一口气能喝那么多的酒一样,他犹豫了一下,也端起酒杯干了!林子豪自然也是不甘示弱,也干了。
三个人三口,就把一瓶酒喝地干干净净,当我要拿起高脚杯也要干掉的时候,却听婉儿说道:“妹妹,你就别喝了。”
我一愣,但是没有听她的,而是拿起高脚杯,毫不示弱的干了,一饮而尽,杯子里连一滴都没有剩下。当酒从我的嘴里窜到喉咙里,再钻进胃里的时候,我便感觉喉咙和胃里如同着火了一样,烧得我浑身难受。
强烈的酒味刺激得我的大脑失去了短暂的思考能力,因为之前已经喝了很多,加上刚才凶猛的一口,我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呕吐感冒了出来,我立即咬紧牙关忍住了不让自己吐出来。手握成了拳头,一下子把握在手里的高脚杯的脚被捏碎了!
“好!”胡爷大声叫好,“豪爷,你果然调教得一手好手下啊!”
“见笑了。”林子豪冷冷的说道。
胡爷摸了摸脖子里方才被林子豪划出来的伤痕,笑了笑:“豪爷,不是兄弟我不罩你,是我在祁少那边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三百万,上一回你一次就干掉了人家三百万的货,你还说你从来没动过手?”
三百万?我听着怎么那么熟悉?
胡爷继续说道:“去年开春,西山码头,祁少从海上来了一批货,你二话不说就把人家的货抢了,从道义上说说不过去吧?豪爷,我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黑吃黑的事情见得多了,却没见过像你这样黑吃黑的!今天既然大家坐下来了,我也不怕得罪你,祁少和我说了,三百万还回来,大家还能继续相处,否则……我也不好说,祁少那边我没拿好处,你这边我就吃了你一顿饭!”
这一次换林子豪沉默了。就连婉儿都没有想到是林子豪干掉了祁少三百万的货,我虽然隐约地能猜到是什么货,但从婉儿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夸赞,而不是责怪。
“三百万,我替他出。”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就是说说而已!”胡爷大笑,“脖子上的伤是小事,但威胁我的事……豪爷,给个交代,要不然我出了这个门,兄弟们很看不起我的。”
林子豪一听,问:“胡爷想怎么样?”
“要不,你也让我划一下?”胡爷笑着问。
我听了,毫不犹豫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高脚杯,突然摔碎了,拿着破损的玻璃杯口对着自己的脖子就要划下去。我突然的动作吓得他们都是一愣,特别是婉儿。她的眼神里有种惊讶和佩服,也有种不可思议,她在看了我一眼之后立即看向了林子豪,仿佛是希望林子豪来阻止我一样,随后她又沉默了,没有动,而是在看着我,似乎又想让我划一下自己的脖子。
胡爷却是说道:“别了,看来师爷看中的人果然不一样,有勇有谋啊,豪爷你和师爷关系也不错吧?”
我停了下来,问道:“那这事就算过去了?”
胡爷笑了笑:“就算我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