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啧啧摇头:“老头,上次在梦游仙境那里,被你跑了,这会儿你跑不了吧?本来我都差不多忘记你了,怎么你又这么好心,送上门来让我宰你啊?妈蛋,雇那么多高手打我就算了,还用榴弹炸我,白痴!”
说着他就脱下万年不变从鞋底脏到鞋里的运动鞋,朝着海袍子的头上狠狠拍了一下。
海袍子的脖子本来就就断了,被这么一拍,疼得他嗷嗷地叫。
他的眼睛里都是泪花,他嘶哑着声音说:“小子,告诉我两件事!第一,为什么我的六合夺天阵对你无效,甚至被你反制;第二,你倒是怎么逃出去的。反正……反正我现在伤得这么厉害,是死定了的,你……你让我死也死得瞑目!”
夏赫然耸耸肩头:“好吧,大爷我有时候也要尊重一下快要死的人嘛。”
他就说了出来,气得海袍子直吐血。
“好!好……小子,你有这种本事,你一定……一定不是普通人,你到底……是谁!”
夏赫然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就粲然一笑:“大爷我就不告诉你!”
说完了,就站了起来。
他也不杀死这老家伙了。这厮现在四肢折断,血如泉涌,内脏也受到极大的创伤,命不久矣。
而另一头,那个马尾辫把不断移动的十字架给关停了,把上边绑着的人都解了下来。
“夏赫然!你不是夏赫然嘛!”
“小子哎,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是你救了我们,哈哈!”
……
包括马尾辫的爸爸在内,好几个民工都一瘸一拐地围了过来,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欢快,也带着惊喜,笑哈哈地看着夏赫然。
夏大爷这才发现,这几个人都是以前的工友啊。
以前一起在建筑工地上搬砖的。
不过,他好久没去工地上搬砖了,忙着做其他事情呢,跟这些工友也很久没见面。
“大全哥,二gou子,老李叔……哈哈,你们怎么在这里?刚才我没注意往这里看。咦,你们怎么被这个海袍子给抓了?发生什么事了?”
故人相逢,夏赫然也非常高兴。
那个叫老李叔的就叹了一口气:“唉,还不又是因为工钱的事。现在这些做老板的,真是没法没天了啊,自己花天酒地,怎么挥霍都行。偏偏呢,我们的几个辛苦钱,他们却要欠着,真是太坏了!”
说着,满脸都是悲哀,老泪纵横。
其他人也满脸都是愤慨。
“那个魏大庆真不是东西,太坏了!”
“就是,欠我们工钱不给,我们去讨债,他就叫来打手把我们绑了,送到这里来。”
“我们还以为没什么呢,还打算找机会就报警的。想不到,竟然是把我们抓来做靶子,供那个叫什么海袍子的练枪。不是东西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gou畜生!”
“幸好夏赫然救了我们!”
……
夏赫然听得满脸乌云,恨恨地问道:“那个什么魏大庆,在这里不?”
没准就是之前被自己打翻的那个,要是如此,得拎过来打死!打死!
老李叔摇摇头:“没在这呢!”
二gou子大声喊:“不过我知道那混蛋在哪里!夏赫然,你要是愿意给我们报仇,我们现在就可以去。他现在一准在他的小别墅里,跟他的小三鬼混!”
老李叔瞪了他一眼:“不准胡来,这是违法……”
“这不叫乱来!”
夏赫然打断了他,笑嘻嘻地说:“这叫伸张正义!走,一定要好好教训那家伙,让他知道我们民工的力量和厉害!放心,不管什么事,大爷我都担着!”
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家立刻出发,离开这里。
很快,打靶场周围就恢复了安静。也不能说是安静,周围还有许多受伤的人,发出凄惨的哼叫声,简直就是战场而且还是没人打扫的那种。特别是那些被夏赫然旋转桌子时甩出的碗啊盘子啊酒瓶啊砸中的家伙,这会儿都还晕头晕脑地爬不起来。
而在打靶场之中,出现了一个奇迹。
海袍子艰难万分地挪动着断手,一点点地从脖子里头扯下一颗吊坠。这个吊坠看起来像是一个柏yu观音,但那小小的脑袋居然可以拧开,于是一缕带着苦味的芳香就飘了出来。
里头是一种yu白色的液体,很少,也就四五滴的样子。
他又艰难万分地将这一点点的液体倒进了嘴里。
很快,惨白的脸孔出现了血色。
接着,他居然一点点地爬了起来。
他的手和他的腿都被砸断了,脏腑也受到巨大的创伤,刚才从嘴巴里喷出的血里头,带着脏腑碎末。所以,夏赫然都确定他必死无疑了,没有再动手。
但现在看来,他好多了。
他就这么站了起来,虽然站得歪瓜裂枣的,脖子是歪的,手脚都是斜的,但毕竟是站起来了。他看看四周,脸上露出凄厉的笑容,他yao牙切齿地咕哝起来。
“夏赫然啊夏赫然,你以为我海袍子就这么容易死么?我有续命yu髓,还可以保住我的命。是的,我对付不了你,但我会向上头打报告,让他们派来厉害人物对付你。不管你是谁,你有本事灭掉我,但我所代表的能量,不过是大夏集团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你……你等着……”
说到激情之处,他一边狂笑一边喷、血。
不过,看起来,那个什么续命yu髓还是挺有神效的,这老家伙居然越来越精神了。他一抖一抖地,颤颤巍巍地朝着打靶场外边走去。
忽然间,从他周围的地面上,飘起了许多血红色的烟雾,一缕一缕地,诡异非常。
海袍子看得一愣:“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忽然间,他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他居然看到那些一缕缕的血色烟雾都化作一道道模糊不清的人形。这些人有老有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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