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就光灰了,忙就要收起来。但怪事就在这时发生,灰不见了。红丝瞪大了眼睛,眼瞅着符灰从眼光消失不见的。
红锦已经扶着付新回到炕上。红丝回头瞅了眼付新,没出声。
付新道:“你也快上炕上来吧,地上多冷啊。”
红丝点头应了声,然后就将那燃着香,装着雪的茶碗子放到了地中圆桌离窗不远的地方,便就也跟着爬到了炕上。与付新、红锦挤在一起取暖。
她们的生活非常的枯燥,尤其是冬天,那一家子根本就不让付新出现,所以多数时间,付新都会和她的丫头红丝、红锦挤在屋内取暖。程家人隔三差五的会给这屋的火炕烧些火,其它时候,她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似的,有意地被程家人排斥。
为此红丝总是愤愤不平,要不是因为付新,程泽如何能娶到付国公府的庶女?付国公府那样的接济程家,真以为是为了嫁出去的庶女?
可是付悦生得一张巧嘴,哄得程家上下,都信了她的话。付家如此完全是为了付悦。而程泽的心,也被付悦哄了去。她在程泽面前,处处说着规矩,然后有意无意地总说不良于行的人,总会再犯同样的错。
于是程泽就不大爱让付新出门,到后来,付新在路上多瞅哪个男人一眼,或是跟左右邻居青年男子多说一句话,程泽都要骂她,说她又想要勾引男人。
付新哭过,解释过。可是到了后来,程泽越看付新越不顺眼。然后付新想明白了,不是她不良于行,而是程泽的心变了。她在他眼里,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
于是付新越来越沉默,无论对错,只接受惩罚,却再不辩解。
就在程家人一派和乐地在暖房里开开心心地玩乐时,就像一个正做正美梦的人,被突然的外力给推醒一般,会极不高兴。而程家人是被一阵急躁地敲门声给阵醒的。
程父皱着眉,抬头望向外面道:“你们谁去看看,这大雪天的没事谁敲的咱家门。急得好像谁家生孩子或死了人似的。”
程泽也面露不悦道:“可不是呢。这种天气不在家里,可能有什么急事?”
程母也是极不高兴地催促道:“你们谁快瞧瞧去,这门敲得一阵雷声。”
付悦笑着说道:“父亲、母亲还有相公别急,这周围除了相公,还谁有些本事?也许是左近邻居有了难处呢?也就能敲咱们家的门,来求相公呢。”
一个老婆子出去,可是没一会儿,竟然连滚带爬地回了来。满头满脸的雪,身上也是泥雪交错。扑进暖房时,嘴里喊道:“老爷、太太可了不得了,说是宫里的内贵人,带着圣旨到咱们家了,喊着让老爷、太太还有大爷、夫人接旨呢。”
暖房里的程家人一听,唬得三魂丢了一半,连滚带爬地往地下下,带得先前的桌子、棋盘等摔了一地,叮当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