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等到破产再说这个岂不是晚了?这样吧,我对你这么一个善良的渔夫遭遇的困境十分的同情,那些钱,那些背包里的钱我打算全都捐给你的渔业公司,算是我为加拿大的渔业发展尽一份心力,怎么样?”
小样,跟我玩这些花活,你一个老外还不够看。
要是以前,或许这么转着圈说话我玩不转,可是给董冰山当了秘书之后,这些场面上用来遮羞的话,我能说上一天不带重样的,这都是董冰山大力培育的结果。
夏特纳终于露出了笑容,他很兴奋的说:“真的吗?我的朋友,你是我见过最慷慨的人!
有了这些钱,我可以把我的海葵号换成一艘大船!
只有大船才能走的更远,才能捕获更多的渔获,才能在竞争中生存下去!”
其实我和夏特纳都明白,船舱里堆放的那些美金我根本不可能带走,整整三大背包啊,他不用管我,只用把我随便往岸上一扔,等待我的不是帮会的追杀,就是无边的牢狱之灾。
虽然我得救了,我还是不认为那三背包美金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我甩掉了麻烦,夏特纳得到了钱,皆大欢喜。
接下来的几天中,我在夏特纳的船上得到了很好的照顾,热的食物,充足的淡水,除了还有点手软脚软之外,我已经恢复了健康。
夏特纳并不见得,除了他和他的表弟大副托尼之外,我没有见过其余四个船员。
夏特纳不让那些船员进入我休息的船舱,我也不能出去,这样一来,整艘船上知道那些背包里装的什么东西的人,只有他和他表弟。
我觉得这么做无可厚非,不管怎么说,这个毛脸大汉都救了我一命。
没有经历过独自漂在海面上那种绝望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现在的想法的,别说那些原本就不属于我的钱,即便是让我把所有的钱全都给他,甚至欠下天文数字的债务,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只有活下去,才有无限的可能,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次的经历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重新定义了取舍,甚至重新面对我的人生。
在过后的几天中,夏特纳显然把我当成了自己人,没事的时候,他就会躲在船舱里跟我闲聊,至于他那个表弟托尼,则一直沉默不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不会说中文的缘故。
夏特纳果真不简单,在聊天中,他有意无意的透露了自己的身份,他的船,在必要的时候,也会运送偷渡客。
提起光头黑人的船,夏特纳十分气愤,我能看的出来,他不是在演戏,是真的很气愤。
用他的话来说,那个光头黑人就是这一行里的害群之马,那个家伙已经成了海盗,他不但把偷渡的客人贩卖给需要劳动力的地下势力,甚至还枪杀抢劫其他船只。
我碰上的那艘加拿大炮艇,是不会对偷渡船只开火的,但是海盗就不一样了,这才是死那么多人,我也差点丢掉小命的原因!
“我去,这黑鬼,老子弄死他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