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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馨仍跪在地上,向后挪了挪,秦少龙松开了她的脖子,却留下了自己的指印。
她小心的拿过桌上的一瓶红酒,还算熟练的打开木塞,给秦少龙倒了半杯,又将酒杯拿在手里晃了几分钟,直到酒杯里的红酒色泽均匀,有酒香扑鼻才放到他面前。
她又把一整瓶酒放到中间的位置,就怕会摔坏,上次摔得那瓶酒害她赔了一万五,除开那晚那个什么张振春给的小费,自己还要赔一万,这个月基本上是白做的。
一年前她还根本不知道为钱发愁的滋味,家里的酒柜摆满高档红酒,随便一瓶也比这瓶要贵好几倍。
记得去年她十八岁生日时父亲送她的生日礼物里有个手提包就价值十几万,谁会想到一年后她会为一万块心疼的几天都睡不好。这样的落差时常会让她感到无所适从又无能为力,只有尽力去适应。
秦少龙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皱眉含怒的将酒杯掷到大理石地上,高档的防震玻璃杯没有摔碎,只是洒在地上的红酒溅到了唐馨的衣服和脸上。
“这就是你倒得酒,连冰块都没加,叫人怎么喝!”
唐馨轻轻的抹了抹溅到脸上的红酒,说:“对不起,我忘了,再给你重新倒一杯。”
她准备站起来去拿放在包房小冰箱里的冰块,秦少龙却冷冷的说:“跪着走过去。”
唐馨强忍住心里就快爆发的怒气,跪行到冰箱前拿出装冰块的保温罐子,在酒杯里加了三块冰块,又倒了一杯酒递给秦少龙。
秦少龙还是只尝了一口,这次将整杯酒全泼到了唐馨的脸色上,说:“冰块放少了,酒里还是有涩味。”
忍字头上一把刀,唐馨咬牙又忍了,重新拿了个酒杯放满了冰块,倒了酒,重重的放在他面前。
秦少龙尝也没尝,直接将杯里的酒和冰块从唐馨的头顶一泼而下,也将杯子狠狠的放在桌上。
唐馨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自己一头一脸都是酒和冰块的狼狈样,气愤的说:“秦总,不能出场是我的底线,上次得罪了你和你的朋友我很抱歉,酒钱我也赔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秦少龙大笑起来,眼底却依然是冰冷的,让唐馨觉得他笑比不笑还可怕。
“你的底线不光是不能出场,还有不可以往你身上泼酒。”秦少龙的笑容渐渐凝固说,“你原来在这里收银的,现在为什么要改做公关你自己心里清楚,就你这样我看你很难在一年内还清欠的十万,还不如去坐牢!在牢里呆着比这里好,也许你依然可以保持现在的傲气。”
唐馨惊讶的望着他,看来他和李多康的关系很不一般,估计李多康把她的事都告诉他了,现在秦少龙是在威胁她吗?她害怕的说:“我不能坐牢,我爸还躺在医院里,我不是有意要拿收银台里的钱的,那天真得很急……”
“拿?是偷!跪下!”秦少龙看着她原本傲气的样子变得不堪一击,觉得很有趣,又不容违抗的重复了一遍,“我叫你跪下!”
唐馨不得不再次跪在他面前,只感到屈辱难受的落泪了。
秦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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