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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之际,听到镖师脸色青白问我:“三少夫人,您在跟谁说话?”
我闻声回神,找了个借口说:“没,只是嘀咕这阴风停了,大家可以回去了。”
“真的能走,安全了吗?”先前为蓝玉留下守墓的十余人迫切追问。
我确定点头:“嗯,可以走了,阴风停了,证明那些脏东西已离开。”
大伙闻声,赶紧爬起身,捡起地上勉强能用的灯笼,点亮后,匆匆回城。
我们是最后走的,昨走前,我深深地看了眼蓝玉的墓碑,明日天一黑,我会再来的,跟其他人商量过后,带蓝玉的骨灰离开京城。
在送他骨灰回故乡后,我还得先去一趟天水,不知葛家是否还有人要那,葛明被处以斩首,这事情我得问清楚。
此外,葛家的人还在,我必须跟他们道歉,还有把君君从马家接送回葛家。
翌日天刚亮我便来梳洗,收拾了些拜祭的用的祭物装进篮子里后出门,来到蓝玉墓前,人数显然比昨日少了大半,估计昨晚闹鬼的事,被传开了吧,也可能头七过了,人少也属正常……
正在拜祭的人看到我走来,目光纷纷投来,仿佛有很多话想要问我,我走到蓝玉冰冷的墓碑前,原来正在烧阴钱的人,下意识退向两边,把位置让给我。
我客气地回以点头,随即着手给蓝玉上香,摆祭品,尽管其他人也带有来,但我的归我的,不同。
我拜祭仪式完后,旁人才过来询问我:“姑娘,昨日也看到你来,冒昧问下你跟蓝将军是否认识?”
“我认识他,但他并不认识我。”虽蓝玉被斩首之事已过,但我仍然是个通缉犯的身份,所以不得不掩饰。
“唉……”那人叹了口气后没再问我。
像昨日那样,站在墓着,就这么看着蓝玉的墓碑发呆,脑海里似在想事情,又似空白,浑浑噩噩。
正午的时候,镖师又再给我送来吃的,我看了眼有馒头,随手拿起个,镖师见着让我吃个鸡腿,我摇头给他说:“我昨日已开始斋戒,四十九天后,才能开荤。”
“明白……”镖师看看手里的鸡腿,他自个纠结了小会后,把鸡腿放下,也没吃,与其他三个跟我一样吃白馒头,喝豆浆。
吃饭的时候,守陵的大伙要都齐了,我两三口把馒头吃完,走过去给他们说我的决定:“各位,恕我冒昧打扰一下,我件事情想要跟你们商量一下。”
大伙闻声下意识停下手中进食动作,抬头齐齐看向我,其中一个带头问道:“不知姑娘有何事要跟咱们商量?”
“事情是这样的,我想把蓝将军的骨灰送回他的故事,而这作为纪念蓝将军的空塚之用,不知各位意下如何?”我边说边注意他们的神情反应。
听完他们都皱起了眉头,有人说:“蓝将军刚下葬不久,便迁塘坟,此事不妥。”
但又有人赞同我的想法:“蓝将军毕竟不是京城人,客死他乡,骨灰送回故乡是件好事。”
我听着他们讨论,不出声,讨论了近半个时辰,他们才点头同意,只是对我并不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