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元宵,蔺言医院临时加了一场手术,是一个出交通事故的患者,脑出血。
等结束手术下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时间不但晚了,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十分的疲惫,因为连续几个小时的手术,而且晚餐他也没吃,是饿着肚子上手术台的。
本来想着打车回去的,生怕自己太过疲劳开车会发生什么事故。
没想到在医院大厅就遇到了闵夏。
她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浅笑,看着他,不动声色。
“你怎么来了?不是最讨厌的医院的?”蔺言十分的意外。
因为闵夏讨厌医院,也不大喜欢消毒水的气味,所以每次他回去的时候都会先洗澡,把那身消毒水的气味去掉。
“看你信息,知道你下了手术肯定很累,所以我来接你啦,免得你一会开车回去会疲劳驾驶。”闵夏笑着走了过来,走到他面前,自然的牵过他的手,温热温热的温度。
每次蔺言要晚下班的时候,总会给她发个短信,告知情况。只是没想到闵夏会来接他。
“等了多久?”蔺言一开始是看到她坐在长椅上,估计是等了许久的。
闵夏没有回答,只是笑。然而蔺言知道,肯定是很久了。
“以后别来了,不要自己等那么久,我累了会自己打车回去的。”蔺言握紧了手心里的小手。
“难道我不能想你就来?”
蔺言有些失笑,“随你。”
回去的路上是闵夏开的车,她和蔺言说起了James来电话的事情,以及慈善画展。
“你要回伦敦忙画展的事情是吗?”
“估计忙不了多久,主办方这边规模大,办事能力的高。”
“多久?”蔺言只关心这个。
“怎么,我还没走就开始想我了?”闵夏一边开车一边打趣。“我就去半个月左右,接下来的巡回画展我不需要参与的。”
“什么时候走?”
“明天晚上的飞机,后天早上到伦敦。”其实闵夏来接蔺言也是有目的的,就是为了多相处哪怕一分钟。
“那么急。”
“没办法。”她也不想那么急的。
蔺言没想到自己竟然有点不舍,不过他的大男子主义并没有言表。
第二天,一早,闵夏就通知了保全公司的人来,把一幅幅画包装好,然后由保全公司的保镖负责空运。
蔺言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阵仗。
“其实国内还好,在英国还是会有盗贼的,找保全就是担心入境的时候。虽然我的画也没那么值钱。”闵夏轻笑解释。
两年前她在墨西哥开画展,就被盗走了两幅画,后来警方也没给她追回,虽然损失了几十万的美金,不过闵夏倒也不觉得可惜,只是James大惊小怪而已。那点钱在艺术界来说真的不算多,多得是大师级的作品,就James总觉得损失了一套房。
“照顾好自己,伦敦那边天气冷,多注意,别感冒了。”因为要上班的原因,他没能送她去机场,只得出门的时候连番嘱咐。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虽然被温柔的叮嘱,可闵夏还是不习惯总有人叮嘱自己,毕竟自己真的是自由惯了。
忽然有个人这样对她,不习惯,偶尔怪怪,可又觉得甜蜜。
这就是真的恋爱吧!她这样想。
***
闵夏回伦敦的这天,蔺言上着班,看门诊,心底的感觉竟然是怪怪的,总觉得哪一处地方空了。
在医院吃晚餐的时候,收到了闵夏的短信,她已经登机了。
虽然闵夏去了伦敦,可是下班的时候,他还是习惯性的开车回了石库门的老房子,当然钥匙他早就拿到手了。
没想到进卧室,一进门就看到了满室的凌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房子遭遇了偷窃。因为收拾东西的原因,闵夏把卧室翻得有些乱。
闵夏诸多的缺点里,其中一样的就是不怎么爱收拾东西,偶尔有点丢三落四的。而他是处`女座,又最看不得别人乱糟糟的。自从闵夏知道他有这个毛病之后,弄乱的东西从不收拾,因为就算自己不收拾,回头他也会忍受不了去替她收拾。
最后蔺言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把衣服一件件的收拾好,挂回衣橱,当最后收拾闵夏梳妆台上那些化妆包的时候,“吧嗒”一声,两三罐的药掉落了到地上。
蔺言拿起来看了看,白色的瓶身,什么都没写有。
里面是白色的药片。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药片,他竟然莫名的产生了不安感。
***
“是QuetiapineFumarateTablets(富马酸喹硫平)。”
坐在蔺言对面是精神科的教授。
蔺言听罢,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QuetiapineFumarateTablets(富马酸喹硫平)。一般人对这个名字的药物确实是不熟悉,而这个药物主要针对的是调弦症的治疗,而调弦症又叫精神分裂症。
“看来你这个朋友,不单单是有调弦症,还有抑郁,精神焦虑这样的状况。”精神科的教授又看了看那三灌,“而且药物都过期了,她应该长时间没有用过药了吧?”
“应该是。”蔺言对闵夏为何服用这些药真的是一无所知,此刻他的心情是十分的迷茫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