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鸿墨这话没头没尾,可凌鸿安却是立刻明白了过来。
自己这个朋友为人如何他当然很清楚,什么终日流连烟花楚馆,饮酒作乐,不过是他为求安宁,对外做出的表象罢了。
想到这里,凌鸿安喟然叹道:“传闻不尽如实,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
凌鸿墨摇摇头,但笑不语,恰在此时,宋子清安顿好宋大夫人,重回席上,凌鸿安也就打住了话头。
宋子清面沉如水,全然不复之前的书生儒雅,他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凛冽气势,自一出场,便成了全场目光焦点所在。
凝安看宋子清这神情,便意识到宋子清应该是动了真怒。
方才宋子清虽被宋子新所作所为气的发抖,但言辞之间,凝安也看出宋子清并未想过,要深究宋子新僭越之举。
现在宋子清如此神情,想来应是宋大夫人突然昏倒,病情不容乐观。
宋子清回到首位,斟满一杯酒,举杯道:“今日本是宋某寿辰,却不想出此家丑,让各位见笑了,宋某自罚三杯,以表歉意。”
言罢,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倒竖酒杯,滴酒未洒。
宾客见此,相继出言相慰。
宋子新心下不安,悄悄打量宋子清神色,想看看宋子清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可宋子清面无表情,宋子新思前想后难以判定,只得七上八下的注意宋子清的一言一行。
宋子清抬手虚虚下按,待席上安静下来,方才继续道:“虽是家事,但在场这么多人都亲眼见了,宋某行的端坐的正,也不好关上家门自己解决,正好各位同僚亲朋都在,便为宋某做个见证!”
说着,宋子清冰冷的目光直戳戳看向了宋子新,让本就心虚的宋子新生生打了个寒颤。
“宋家庶子宋子新,在宋某寿辰之日,设计陷害宋某!诬陷兄长,乃是不义不孝,宋某身为当朝重官谋害朝廷重官,乃是不忠!事情败露后,此人非但没有一丝悔改之意,反而言语莽撞,出言不逊!”
宋子清面上冷笑,一字一顿道:“依律,当诛!”
依律,当诛!
宋子新闻言,整个人顿时呆立当场,宋姨娘亦是面色苍白,眼里也带了些惊慌失措。
宋子清不是向来看中兄弟情谊吗?宋姨娘知道今日之事不好过去,但她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宋子新被迫娶了那女子入门,再小惩一番。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看重兄弟情谊的宋子清,居然会说出,“依律,当诛”这样的话来。
宋子清不紧不慢,冷冷道:“我自会向圣上进奏,依我大隋律法,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完了,完了!
宋子新听到自家大哥毫无感情的话语,登时烂泥般瘫软到凳子上,嗫嚅着嘴唇,完全没有方才的盛气凌人,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宋姨娘心下焦急,若是宋子新真的被贬去了爵位,那自己不就无所依靠了吗?自己在舒家的地位,几乎全部依仗弟弟宋子新,宋子新若是出事,自己在舒家的日子,可就不是一般的难过了。
念及此,宋姨娘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由得急急请饶道:“大哥,三弟是不懂事了些,但三弟好歹也是大哥你的弟弟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三弟做下此事,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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