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时间定在傍晚。
宴席是露天的圆形场地,正中搭了一个精致华丽的舞台,有华裙舞女在舞台上偏偏起舞。
婢女们如蝴蝶般穿梭在席间,呈上佳肴美酒。
凝安落座于右侧舒贵妃下首,她闲来无事,仔细打量了桌局布置。
皇上龙袍加身,端坐正首,皇后端坐在皇上下首。
皇后和皇上,凝安前世并没有见过,重生后第一次见到大隋最高掌权人,凝安也不由得多看了皇上几眼。
其实在凝安心里,皇上本该是一个白发苍苍,面容衰老的糟老头子,但此时真正见到正主之后,忍不住心生感叹。
只见皇上一身黄袍,精神矍铄,一双剑眉横飞入鬓,高鼻薄唇,身躯魁梧,虽然仍能看出年事稍大,却老当益壮,比之年轻人也毫不逊色。
其实想来也是,即便凝安没有见过皇上本人,但却见过皇上的儿子太子凌鸿琪和定王凌鸿安,太子和定王都是器宇轩昂,相貌堂堂之人,那皇上的样貌,又能差到哪去呢?
当朝皇上在位多年,一直励精图治,大隋在他的统治下,绝对是繁荣昌盛了不少,只可惜,现在王家势大,可以说,整个朝廷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王家的党羽,就连皇后和后宫的多数嫔妃,也是出自王家。
皇上虽身为一国之君,却不能事事做主,反倒在很多时候,还得看王家脸色行事。
想到这里,凝安的目光,慢慢转向皇上身侧的皇后。
皇后便是出自王家,不过不得不说,皇后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美人,却也独有一番气势。
她凤披霞帔,目光睥睨,极尽威慑,颇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凝安心里清楚,皇后即便是出自王家,若是没有一番手段,是决计坐不稳后宫之主的位置的。
王家,王家……
凝安心中默默一叹。君王塌下,岂容臣子的势力,比自己还大?王家势大多年,行事又毫不低调,怕是皇上早就心生不满了吧?
这样的宴席,照理说,世子凌鸿墨也应该到的,凝安目光四下寻找,果然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正懒洋洋独自饮酒的凌鸿墨。
凌鸿墨依旧一席白衣,即便在这样庄重的筵席之上,仍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样子,一点不像皇亲国戚。
他注意到凝安的目光,抬头,调戏般对凝安挑挑眉。
凝安目光一滞,不知为何,忽然心下一赧,她没有应答,只是默默的收回了目光。
今天所见的凌鸿墨,和外人传言之中的凌鸿墨别无二样,想必果真如自己所料,在外人面前,凌鸿墨是故意披着一张玩世不恭的面皮的。
“你在看什么?”定王凌鸿安奇怪的看着正在和自己交谈的友人,目光不知看向何处,收回眼后,脸上忽然带上了一抹笑意,他顺着凌鸿墨的目光看去,却没看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凌鸿墨摇摇头,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懒散地举起酒杯,随意道:“没什么,干。”
“看那边,那些戎装打扮的人,便是瓦勒国的使臣了。”舒贵妃忽然的话语打断了凝安的深思,她抬手示意凝安看过去,“坐在最前面那两人,应该就是瓦勒国的太子和三皇子。”
凝安顺着舒贵妃指出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到一群戎装的魁梧大汉,大刀阔斧的坐在宴席右方。
瓦勒国地理位置偏北,又是游牧民族,儿郎们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大多自幼便开始习武,自然身强体壮,个子也要壮硕许多,而最前面的两个人,即便凝安不知道他们身份,他们在一众使臣中,依旧是最为显眼的。
他们皮肤是健康又极具光泽的小麦色,身材魁梧,面容俊朗,自有一股大隋男子没有的粗犷的味道。
但即便他们看起来粗狂,却又丝毫不显得粗俗,反而更添了一份男子气概。
舒贵妃声音不高,但舒凝馨也坐在舒贵妃身侧,所以舒贵妃的话,她自然也听到了。
顺着舒贵妃所指看过去,舒凝馨果然见到连个俊朗丰神的魁梧男子,大刀阔斧的坐在宴席右侧。
舒凝馨本来以为,来自瓦勒国那种偏远之地的男子,定是长的凶神恶煞,面目可憎的,可谁知这瓦勒国太子和三皇子,虽是长相粗蛮了些,却也不失为一个俊朗男子,一时间,居然春心一动。
舒凝馨即便是仓促之下,硬跟着宋氏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