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正努力地挪着石棺,炮仗这么突然一松手,差点挤到我的脚。
“你说那个前辈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挖这个里窑子?”炮仗突然问道。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因为那些虫子啊。”
“既然是因为虫子,那你说,他为什么出来之后,不把这里窑子给堵上,怕虫子跟不过来吗?”
“你看这棺材这么重,他一个人……”我说到这里,突然觉得不对,棺材重不重其实与堵不堵这里窑子并没有直接关联。
我们之所以用这棺材堵,是因为一眼看过去,就这玩意儿最为合适,但并不是说,就只能用他堵。
我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抬头问炮仗:“你说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我这不是寻思,你的脑子比我好用,这才问你的。”
“滚蛋。”我以为他有什么想法呢,弄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来,让我气不打一处来,“人家堵不堵和你有关系吗?真是看三国流眼泪,替古人担忧。你是闲得吧?赶紧干活,妈的,老子手的疼的要命,居然听你说这个。”
被我一顿骂,炮仗也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扎着的黑毛,不再说话,两个人费了大半天力气,才把石棺堵在了洞口。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把手电筒放到棺材上照明,开始揪手上被扎的黑毛。
这黑毛就好像钢丝似得,能够掰弯,但一松手,就又弹了回去,扎在手上疼的厉害。将黑毛全部拔掉之后,被扎的地方都肿起了一个个小红疙瘩。
看这模样,不用多想,就知道这黑毛上肯定是有毒的,至于毒性强不强就不知道了。现在也无法顾忌这些,我自动的抛之脑后了,甚至也懒得对炮仗提,只是,手上的这些红疙瘩并不安分。
黑毛虽然拔走了,但那红疙瘩却依旧疼的厉害,就好像有人不断地用针往红疙瘩所在的皮肉上一下一下的刺一般。
我瞅着自己的手,对这红疙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摇着头叹了口气。
炮仗翻找了一下自己的衣兜,掏出了几个打火机,说道:“现在什么都没了,想找瓶水洗一下手都没有。真希望那娘们儿喝水的时候,喝错了,灌一瓶汽油进去,老子好点了她,让她从里到外热乎热乎……”
“行了,别骂了,有用吗?有这力气,你还不如歇一会儿。对了,你那包里的水壶都装的是汽油吗?”
“不是,也就几瓶。”
“装这玩意儿做什么?”
“做什么?用处大了,那会儿你又不是没见着,不是那一壶汽油顶着,咱两能活到现在?”
“你进来的时候,就知道能遇到虫子?”
我这么一问,炮仗激动了起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以前下斗给惊着了,就怕没东西照明,这才准备了,本来是打算用来点个火把什么的,哪里知道会在那死人堆里派上用场。如果我知道要来这种鬼地方,我他妈还拉你来?陈子望这个王八蛋,当初和我说就是下斗,谁知道他妈的会是这种地方。还说要用咱家的猫,现在猫都丢了,用鬼去吧。”
“行了。”我懒得听他发牢骚,站了起来,“还是赶紧找出口,没有吃的,没有水,你就省点口水吧,再找不出去,咱两都得饿死。”
炮仗跟着我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两个人顺着墓室往前面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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