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轻蔑的笑容,眼底是是黑如墨石的深幽,“楚清,你太看的起你自己,这只是我对你小小的回敬,下次你在不听劝告跑到将军府来闹事,一定不如如今这般简单。”
楚清抬起左手将受伤的右手手臂牢牢抓住,眼中的世界竟然开始模糊,腿脚竟然已经开始酸软,他费力眯着眼睛,从眼中射出凶狠地光芒,声音已经开始颤抖,“颜修,我不会...”还未说完,身子已经倒下去。
颜笙一直站在旁边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本想听听楚清会说什么吓唬人的话,不想还没说完,已经不省人事,颜笙看着碍眼,快步上前连连踢楚清好几脚。
颜修见状苦笑不得,“你这踢他就能解气?这不像是你的风格,我以为你最少会逮住机会将他打的满地找牙。”
颜笙收回脚,踱到他的身边,将他扶起向屋内走,“就算把他卸了也不能叫接我心头之恨。”她眼眸微垂,“我现在尚且还有一丝清明,当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颜修摇头,“其实你不必如此,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和你姐姐一定会全力支持你,我们一直希望将军府回事你的避风港,而不是你的拖累。”
颜笙抬头,看着远方,声音竟像是染上了沧桑,“家人永远是我最珍贵的宝藏,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情,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颜修眼中微微闪光,叹了口气,“你一如既往的倔犟。”
颜笙低头,沉默不语。 贺千慕见到昏迷不醒的楚清时,距离楚清昏迷过去已经过去两个时辰。
颜笙离开之前,侍卫觉得宁王如此摊在地上有些难看,他们又不敢贸然处理,只能眼神为难的看着颜笙,盼着这个大小姐能够打发慈悲给他们一条生路,颜笙想了下,颜修说这个药物会让楚清至少睡上两个时辰,略微沉吟了下,最后决定,让楚清在地上躺两个时辰在送回王府。
侍卫哪敢不从,这北炎金尊玉贵的王爷真的完整躺够两个时辰他们才敢将他抬起来送回去。
贺千慕接到楚清,看见楚清已经开始青紫的脸,眼神已经阴沉的快要滴出血来。
她强装镇定挥手让奴才赶忙将楚清送到榻上,又派人去请太医,这才冷冷的望向将军府众人。
她抬着她的眉毛,眼中满是怒火,高声质问将军府的侍从,“你们到底对王爷做了什么,他离开的时候分明是好好的,怎么刚到你们将军府就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她咬牙切齿道,“你们将军府难道想谋害王爷!”
侍从嘴角嵌着一个得体的微笑,上前行礼道,“娘娘息怒,王爷本就是醉酒后到将军府,我们将军还未与将军聊多久,王爷便倒地不起,将军甚是担心,不过将军府并不能即使请到太医,唯恐耽误王爷的病情,这才命小人快马加鞭将王爷送回。”
贺千慕大怒,指着楚清鲜血淋漓的手怒道,“好你个巧言令色的狗奴才,王爷的手和脸上伤的如此重,一定是你们衬着王爷昏迷的时候对王爷做了什么,你还在此诡辩!”
侍从并不畏惧,嘴角甚至还是维持微笑的模样,“侧妃娘娘严重,王爷无论如何也是将军府的姑爷,都是一家人怎么可能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王爷身上的伤是醉酒后无意识跌倒的,将军倒是已经要找人包扎,只是王爷不肯。”
贺千慕恨不得上前将这个侃侃而谈的侍从撕碎,她恶狠狠的盯着对方,嘴里无意识的发出牙齿摩擦的声音,她身边一名侍女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连忙上前将她的隔壁抓住。
贺千慕一惊,随即猛地回过神,手指依旧不受控制的狠狠抓着身体变的衣裙,口气有些僵硬,“既然如此,我就带王爷谢过将军如此照顾。”最后两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侍卫像是并未听懂她的弦外之意,依旧笑眯眯的回应,“侧妃客气。”
贺千慕呼吸开始沉重,半晌重重哼道,“恕不远送。”
侍卫行礼,“娘娘保重。”
待侍卫走后,贺千慕一把将身边的瓷器一把全部挥到地上,价值千金的广宁紫光琉璃杯一瞬间变成无数碎片,紫色的琉璃碎片四分五裂,正好蹦到刚到的太医脚边,将本就年迈的太医吓得浑身一抖。
贺千慕身边的宫女见状,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声音冰冷道,“娘娘,太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