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妈就希望能在进棺材以前,看着你成家,亲手抱上自己的孙子。”她这么做,错了吗?为什么这个儿子就是不能理解她?
“妈!”楚云深痛苦的望着她:“您究竟爱过我吗?”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和方蕊是朋友,而且她还是干干净净的一个女孩子,思想也不是多开放,您这样对待我们,有想过我们以后如何交往吗?您不尊重我,不尊重她,您想要替我安排我的爱情我的婚姻我的一生,既然这样,您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不把我扼杀在襁褓中?为什么不在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把我扔掉?”这些年,对于他来说,有妈和没妈有区别吗?
楚母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哑口无言,想说,她都是为他好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嘴唇颤了颤,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楚云深觉得痛苦极了,那双向来不会表现任何表情的眸底,此刻被蒙上了一层阴影,一抹无以言喻的痛苦,还有挥之不去的沉重感:“我真得搞不懂,妈,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是你和爸爸之间共有的一个物品吗?爸爸走了,我也就失去任何意义了,是不是?”
“你说什么?”楚母被他气得浑身颤抖。
他从来没有这样跟她说过话,“我把你养这么大,我容易吗?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还当我是你妈妈吗?”
“妈,相信我,如果不是念在你把我养这么大不容易,你早就失去我这个儿子了。”他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
无论如何,他应该去看一看方蕊,那个无辜的女孩子,生生的被他母亲给毁了。
只是,再见面,难免会多了许多尴尬。
“云深,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妈妈究竟为什么这么做?”方蕊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却不知是为什么。
“我妈她,可能是希望我们在一起吧。”楚云深苦笑。
“我不懂,云深,沈家也是大门大户,伯母对沈霜晓做出了那种事,几乎要了沈霜晓的命,为什么沈家却没有追究?”方蕊觉得这事匪夷所思。
楚云深沉默半晌,还是对她说了:“她是我母亲,我从小在一个单亲家庭里长大,我妈也承受了很多,我不忍心她到了这个年纪再去接受法律的制裁,所以向法官呈上了一份精神诊断报告,因为这样,我妈才能免于牢狱之灾。”
“可即使是这样,沈家就吃了这个哑巴亏了吗?”
“是雪融从中调解,说服她父亲不再追究。”
“我也想到了,一定是沈小姐,只是,那个毕竟是她的家人,她能原谅你吗?”
“不能。”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无论他做什么,雪融都视而不见。
方蕊无奈的叹息:“你没有错,你夹在这些人之间,太为难了。”
楚云深没有说话。
说出这些,不是要别人理解他什么,只是方蕊太无辜了,他不能让她不明不白的。
好一会儿,他才又说:“方蕊,你不是一直喜欢珠宝设计吗,我送你楚国深造吧,一切费用我来负责,你不用担心,去完成你的梦想吧。”
“你是想以这种方式,买你的安心吗?”方蕊轻声的问。
“……”楚云深说不出话来。
“让我考虑考虑吧。”
她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无忧山上——
夜雪的茶馆里已经歇业一整天了。
雪融觉得奇怪,来到她的房间里问:“夜雪,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我身体这么好,几年都不会生一次病。”夜雪笑着说。
“那为什么不营业?”
“没事,我们这两天休息休息。”
“你要是觉得累,我就去开门吧。”雪融说着就往外走。
“别去了雪融。”夜雪把她拉回来,“今天我休息,你也休息,我们都休息休息吧!对了雪融,这几天,你家那位没跟你联系过吗?”
夜雪佯装无意的问道。
“没啊!”
“噢!”夜雪不说话了。
雪融总觉得她怪怪的,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到了下午的时候,雪融准备去接恩恩,夜雪又说:“我去帮你接吧,顺便去买点东西。”
“还是我自己去接吧,你需要什么东西,我帮你买。”雪融不习惯事事都让夜雪代劳,总觉得自己已经给人家添许多麻烦了。
“一些日用品而已,你不知道我用那些牌子的,还是我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