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没出息的,她的脚又自动的走了回来,果然,看到他左手食指上被划出一道口子来,鲜红的血都滴到菜板上去了。
“大少爷,你不会做就别做。”她说着,拿起他的手看看,很深很长的一道口子。
“你又不做,我吃什么?”
“找别人给你做,反正你是被人伺候习惯了的大少爷。”
“我不吃别人做的,我就吃你做的。”他无赖的道。
反正她回来了,说明他又有机会了,今晚不会‘孤枕难眠’了。
裴夜雪懒得再理他,转身走出了客厅。
他也跟出去,跟着她进了一个房间。她只顾着找医药箱,连他把门关上了都没察觉。
还好上次夏云开来的时候把一个日常经常会用到的医药箱留在了这里,她从里面拿出消毒止血的工具,头也不抬的命令了一句:“把手伸出来。”
他乖乖的把手伸给她,不过伸的是他没切到的右手。
“左手。”
他只好把左手又伸给她。
止了血,消了毒,用创可贴给他缠上。
“喂!”他故意在她面前大喊了一声,笑嘻嘻的问:“你还知道心疼我啊?”
“谁心疼你了?你死了最好!”她合上医药箱,也不看他,又往外走。
这样的情况下他要还会放她走,他就不是冷傲风了。伸出手臂把她揽进了怀里,声音低低的,不再玩世不恭,不再笑,好像是发自灵魂内心的一声低唤:“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
“没生气,那为什么?”他走主动走到她面前了,她还是不肯看他不肯理他?
“我跟我自己生气,我不该多管闲事,没事找事,把伊恋留家里,以为能帮到你,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我不过是在帮倒忙,我……”
“我错了。”他忽然咕噜了一声。
她没听清楚,下意识的问:“你说什么?”
“我错了!”这一声,他清清楚楚的喊了出来。
裴夜雪从没听过他道歉,一下子愣住了。
虽然,她之前说的退出、带儿子走、跟别的男人去结婚不过是气话,但他听了还是不舒服。
认错就认错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没什么好丢脸的,他用力的把身子转过来,低下头就吻/住了她。
她起初还在挣扎反抗,但他就是不松手,一只手臂揽在她腰间,紧紧的,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她根本动弹不得,身体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胯下灼热而强烈的欲/望。
她妥协了。
一场苦肉计就把她骗到了。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没出息,可是,此时,此刻,他控制了她的思想,她只能这么软弱无力的靠在他怀里。
一直过了好久好久,她都快喘不过气了,他终于放开她。
这丫头,每次都要他先低头认错吗?
如果不是他故意切到自己的手,是不是还无法逼得她心软?
扣在她后脑勺上面的手缓缓向下,握住了她纤细的脖子。指间的冰凉帮她轻轻颤了一下,紧接着,一个滚烫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面。
缠绵。
沉沦。
却不知,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悄向他们袭来……
———————————————七夜囚情———————————————
伊恋每天都在强制性的做着复健,身边有看护陪着。
她知道,冷傲风无非是希望她赶紧好,然后把她赶走。
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心思有些恍惚,想着他之前和裴夜雪相携离开家里的情景,她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
看护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叫林琳,她的手机一直在响。
看到伊恋在认真的做复健,她终于开口:“伊小姐,我想去下洗手间,你先自己做,好吗?我很快回来。”
“去吧!”伊恋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
林琳进屋里上洗手间去了,然后,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跑了过来,给了她一张纸条,“姐姐,有个红衣服的姐姐让我把这个给你。”
伊恋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小孩子又跑了。
她打开纸条,上面只写着一句话:下午三点,老地方见。
没有署名,没有称呼,寥寥数字,但她已经知道是谁拿来的了。
老地方是她和苏莱定下的一个约会的地点,咖啡屋。
一约在这个地方,伊恋就知道必须瞒着冷傲风他们出去。
她还在想,下午怎么和冷傲风他们说要出去的事。
谁知,中午他们根本没回来,小红也没回来。
看着林琳去厨房做饭,一个念头在她的心里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