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突然被瓢泼大雨给浇了个通透。
沈彦铭半个身子都跟着僵硬住。
温如故却只是清醒了那么一瞬间,继而酒劲儿又泛上来,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他离得太近,男性气息侵略过来,象是很多年前一样的味道,她下意识的靠过去,去磨蹭他。
沈彦铭的身体僵硬了几秒钟,眼眸底一片深邃,温如故缠的他很紧,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甚至压下来,软着声音说什么话,只是沈彦铭已经没有心思听了。
一身挺拔的男人浑身的欲念都跟着散了,起身,下床,她缠过来,缠得很紧,他们僵持片刻,沈彦铭突然笑了,笑得分外好看,只是那修长的手指,还是一根一根,把温如故的手指掰下去。
温如故抓他抓得紧紧的,甚至手臂皮肤都有点痛,沈彦铭笑着把她抱起来,很自然的拢在怀里:“头痛是么?”
被他抱起来,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这种感觉被酒醉的温如故表露得更加珍惜,她忍不住去抱他,就听见他的低笑声:“乖,马上就不痛了。”
他说着,抱着她走向浴池,拐了个弯进去,开灯。
灯光有些冷,沈彦铭一手把她放在地上,一只手解开领带。
如果温如故此刻清醒着,一定会看懂沈彦铭眼底里弥漫着的情绪,可是她现在看不懂。
瓷砖很凉,她乍一靠上去被激的浑身一颤,但是莫名的贴着很舒服,一抬头就是沈彦铭正抓着她的手腕,把他的领带绑上去的样子,见她抬头看过来,沈彦铭就低头笑。
“乖,别动,很快就好了。”
他的声线太温柔,笑起来的样子也太魅惑,不知道醉了多少人的心,温如故被诱惑的一塌糊涂,眼睁睁的看着他满脸温柔的走到门口,然后开门。
最后看了一眼被他用领带绑在一边架子,半靠在墙壁上的温如故,沈彦铭笑了一下,关上门的前一秒,打开了浴室里超强水龙头的冷水开关。
“呀——砰!”
门被关上,尖叫声混着水花声就从厚重的门内传过来,断断续续,似乎还有挣扎的声音。
剩下的他也听得不太清了,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手里拿着一根烟,没点燃,只是攥在手心里,来回的揉,连烟丝都跟着揉出来。
丝丝缕缕的烦躁,如同这根烟一样被他揉碎,可偏偏都碎在他自己的手上,躲都躲不掉。
他有烦躁的时候就抽烟的习惯,只是没有烟瘾,习惯性的想要点上,却发现烟已经被自己揉碎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尖叫起来,是温如故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此刻疯狂震动。
沈彦铭拿起,摩擦两秒键盘,接通。
“如故?”萧爵的声线依旧不羁肆意:“在哪?我去接你。”
沈彦铭眉间轻挑,还真是小看她温如故了。
电话那边的人不说话,萧爵微微有些诧异,继而就听见沈彦铭的声音。
“在洗澡。”
算起来,也确实是在“洗澡”。
电话两端一时诡异起来。
到底是见过风浪,萧爵只是凉凉一笑:“看不出沈少喜欢人妻啊。”
“总好过萧医生祸害那群小姑娘。”
萧爵笑得更欢:“我怕什么?我好歹是两情相悦,像是沈少这种把人握在手心里玩的团团转,才亏良心吧?”
沈彦铭要挂电话了,却听见萧爵一下子凉了音调。
“沈少喜欢就请护着,温如故是个什么出身,你自己清楚,你玩腻了你就分分钟扔了她,有的是人等着接手,别做出来一副护食的模样作弄她?”
萧爵算是了解温如故,她回国前信誓旦旦,只不过是害怕见到那个人的伪装而已,真的碰见了,什么事都没用,更何况是他下的手。
剩下的话沈彦铭就没听了,直接挂断,萧爵奸诈着呢,平素里喜怒不形于色,倒是因为温如故三番两次和他刀锋相向,让沈彦铭觉得心里发冷。
小巧的手机被他攥在掌心,微微用力,就能感觉到一阵丝滑——他习惯了这种方式,也习惯了这样的霸道,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心甘情愿或者是否承受的住。
此刻,夜色深邃,可洗手间却没有了动静。
沈彦铭忍不住蹙眉,她进去了多久?十分钟还是十五分钟?
忍耐了片刻,沈彦铭终于起身。
洗手间内,水声还在哗啦哗啦的响着,一打开门就是一阵冷空气扑面而来,有阵阵水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