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宋北致声音低沉的说道:“慌什么,出了什么事?”
来人急促的说道:“有人来点柳湄的台,可是柳湄当时正在其它的包房,我们就说让他稍等一下,谁知道……”
宋北致打断他的话,不耐烦的说道:“别说那么多废话,直接说,到底怎么了?”
那人吞了一口唾沫,放慢了速度说道:“阿彪把那个人给打死了。”
我的心头微微一跳,虽然说是夜场,里面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也是常事,但是人命总归是不太好遮掩。
这个念头还没有退,只听宋北致说道:“死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哪怕是留着一口气也比死了强。算了,这事儿交给阿冬去办,上下多打点一下,这阵子消停……”
“不是,宋叔,”那人声音里带了几分怯意,“这次恐怕不行。对方不肯善罢甘休,扬言说让燕总亲自去一趟。”
“什么?”宋北致微微诧异,“这也太狂了点儿,对方是什么人?”
“是……他不是本地的,我们刚开始也没有当回事儿,后来才知道,他是那个洛南省来的,好像和白虎堂有些关系。”
“什么?”宋北致的声音高了几分,“你确定?”
“确……确定,有个叫楚克的人,已经在酒店等了。”
我暗自叫苦,这个时候掺和上白虎堂,可真不是什么好事,本来和白虎堂就不对付,上次的事情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的,现在又闹出这么一出,如果不被楚克抓住小辫子翻出什么浪来,那才真叫奇怪。
宋北致沉吟了半晌说道:“真是他妈的唯恐天下不乱,阿彪人呢?在哪儿?”
“在……酒店,已经被扣住了。”
宋北致喘了几口气,像是平复心情,半晌,冷声说道:“走,回去看看。”
脚步声再次响起,宋北致和那个报信的人一起下了楼梯,坐上车出门去。
走廊里重新安静下来,我站在原处,静静的等了一会儿,把刚才的事在心里想了几遍,这次……圣帝凯来怕是要遇上麻烦了。
监护室很宽敞,里面的仪器有很多,燕惊城躺在中间的床上,四周那些仪器围着他,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心里酸涩难言。
他很高大,长得也不算瘦,属于穿衣有型,脱衣有肉的那一种,可现在他躺在那里,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床单,看起来是那么单薄,像很薄的纸,轻轻一碰就会被撕坏。
平时他的嘴唇红润,比女人抹了口红还有鲜艳两分,我曾不只一次暗自嘀咕,这个男人长这样的嘴唇,还天天翘起来挂着笑,分明就是为了勾/引人而生的。
可是现在,他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也不再翘起,像干枯的花瓣,没有了生气和光泽。
我靠着玻璃窗,看着里面无声无息的燕惊城,好多话都堵在喉咙口,吐不出咽不下。
“为什么会这样……”有人轻声呢喃道。
我身子微微一僵,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深月一脸憔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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