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不被宫家的人欢迎,她的孩子也成了宫家人嘴里的野孩子,当然这里面最可笑的还是她自己,肚里的孩子被人骂做野孩子,她作为母亲竟然还无力反驳。
她可以不要脸,她甚至也已没脸没皮,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因为那是她的孩子就得被人指指点点。
她是要做母亲的人,所以她忍不下那个心,让自己的孩子,莫名其妙被人戳脊梁骨,带着一身的罪孽出世,只因为她有一个蠢笨的母亲。
只会被人算计,只会被人欺辱,她是个没用的女人,更是个没资格做母亲的女人,她如今手上没有任何能力,连生存的家伙都没能掌握,她哪里还敢想孩子的事情?
至于宫晨煜,或许是天意弄人,将他们云泥之别这么明显的两个人放在了一起,还擦出了巧妙的火花。
可笑又可悲,安若瑾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可笑,这么低几率的事情都能够被她遇到,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在编撰故事。
可这就是她的生活,她奇妙可笑像云一样捉摸不透的生活,渴望持续下去,渴望彼此折磨又唇齿相依下去。
可是最后,还是不能不看清云泥之别,各自守着各自的本分,再也不去想逾越的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又何必给自己添堵,让自己心里难受,也给其他人心里面添不乐意的情绪。
她从来都是愿意麻烦人的人,也从来不愿意主动去麻烦人,只要是能自己亲力亲为的事情,她就不会去麻烦别人。
说来也奇怪,从小的艰苦生活,让她不像其他姑娘娇气,遇到事情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该怎么让别人帮自己解决问题。
安若瑾见宫晨煜拒绝自己的帮忙,便也不再坚持,只是对着宫晨煜说道,“那好,你慢慢做,我可以等。”
宫晨煜便点头,笑,“放心吧,不会让你等多久,感情这种事情,我等你就够了,你从来都不需要等我。”
安若瑾愣了愣,尴尬的笑了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宫晨煜也不觉得错愕,他只是顺着安若瑾说话,对着安若瑾认真的说道,“你不明白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一直在你身后。”
“你可以什么都不去懂。”宫晨煜笑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他始终都站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抬眼就能看到。”
安若瑾愣了愣,眼眶红红的,整个人尴尬的要死,这都是要走的人了,离开城堡就是天涯永隔,只要她默契的避开与他所有的相遇。
都是要准备一辈子不见的旧情人,还说什么爱啊情啊的东西呢,不过都是不可实际的幻想,不过都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又何必多留念想呢?
安若瑾无声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而宫晨煜却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一抬眼,他就能够明明白白的知道安若瑾要说什么。
他先她一步点头笑道,“你不用在意这些话,爱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作为这件事情在意和计较。”
“难道你还怕我要嚷着让你负责任?”宫晨煜无奈的笑道,“你以为我这样的性子是会让人负责的?还是说你觉得你对不起我。”
安若瑾撇嘴,只觉得自己是开错了这冷冷的话茬子,才会让宫晨煜说出这么让彼此都尴尬的话题。
安若瑾无奈的笑笑,然后对着宫晨煜说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相信你也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宫晨煜点了点头,这一点她倒是明白的很,只是这曾经让他应以为傲的甜蜜,如今却成了戳伤他的最好的武器。
心有灵犀,让他们变得情爱相投,而也正是这该死的心有灵犀,才会让彼此分离的时候这么难过和绝望。
默契的将悲伤藏在心里,默契的任由难过折磨自己的内心,他们始终默契的明白彼此的心意,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各种疼痛直逼人窒息。
而他们两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安若瑾也不是什么只知道卖萌装傻的白莲花,恰恰相反,两人都是很有脑子的现代青年。
宫晨煜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明白安若瑾的内心,要是他不明白安若瑾的内心,要是他不在意安若瑾的难过,那么他也就不会将她眼睁睁的拱手相让。
他要是自私一点该多好,自私的将安若瑾禁锢在自己的身旁,去哪儿都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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