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
来者气势惊人,他穿着质量上乘的苏州丝绸所制作的唐装,鬓发虽然有了银霜,但是仍旧精神烁烁,这人不是别人,是范景玉的父亲。“父亲。”范景玉唤了一声,但是范正刚却连一个眼神也未曾给他。
“放开我范家儿媳妇!”
他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却没有一个人敢忤逆他,那几名医生也是规规矩矩的放开了沈碧晨的手,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在墙角边上。
沈碧晨看到范正刚,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叫了一声,“爸爸!”
范正刚十分心疼,伸手拿起床边的病例就摔到了范景玉的身上。
沈碧晨随着啪的一声,心脏小小的收缩了下,有点心疼范景玉。
“爸爸,你不要打景玉,他也是误会了我……”她的话没有说完。
范正刚打断她,“误会了你也不能做这种禽兽都不会做的事儿,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他这算是什么做法?”
“来人,将碧晨接回老宅,好好服侍。”
范正刚就那样坐在床边,眼神却是压力十足的看着范景玉,“我从小看着碧晨长大,她的品行我最为清楚不过,有些人被蠢人蒙蔽了头脑,我却不会。
范家的儿媳妇,从始至终,我都只承认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沈碧晨。”
随行来的范家的管家和下人,全部动起来,将沈碧晨的东西收了起来。
经常照顾沈碧晨的李嫂看到了沈碧晨手上的淤青,心疼极了,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少爷也真是的。”
沈碧晨被李嫂扶着,小心的看了看面色不好的范景玉,还是克服心里的恐惧,“景玉,我们回去吧。”
范景玉冷哼一声,冷声道,“回家?你做了那种事情还有脸回老宅去?”
他说话非常不留情面,四周又都是认识的人,沈碧晨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是羞愧也是难为情。
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解释,她那晚和别的男人睡同一张床这个事实无法更改,也无法抹去,是她人生中永永远远的黑色墨点。
折磨着范景玉,也折磨着她。
可是,无论如何,她对自己的丈夫还是怀有期待的,因为她始终坚信他们相爱着。
沈碧晨深吸一口,像是个小媳妇样子,越过范正刚,扯了扯范景玉的袖子。
她碰到他的那一瞬间,范景玉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范正刚在场,他不能当场发作,但是整张脸都黑了。
“有什么事儿我们回去好好说,你再多的火气我都受着,毕竟是我有错在先,可是我真的爱你,景玉,你相信我好不好?”
“滚!”
范景玉从沈碧晨手中,一点一点扯开自己的衣袖。
他的样子那么决绝,沈碧晨心一缩,反手握住了范景玉的手。
他的手肌/肤细滑,她还记得他用这双手抚/摸她的头发,对着她宠溺的微笑的样子,沈碧晨引导他的手刚想贴近自己脸边,范景玉就极快的抽了出来。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了?我让你滚!不要碰我!离我越远越好!”
一听这样的话,沈碧晨泪珠子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网往下面掉。
范景玉转过头去,看起来是想都不想看她一眼,还冷声说,“就知道哭,丑死了,真是后悔当初娶了你。”
“景……景玉……”沈碧晨想憋住哭,不让范景玉讨厌。
但是她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是有着极大的委屈,实在是越想不哭越适得其反,不仅哭还可劲的打嗝。
“我说离婚,你要是答应离婚,就不用再看我的脸色,你偏偏不离,是傻逼吧?”
“孽障!”范正刚一巴掌就呼了过去,直接对范景玉吼去。“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她是你的妻子。”
范景玉被范正刚这么一打,便不再说话,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看到范景玉这个样子,沈碧晨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为什么他不相信她呢?眼泪也快流了出来。
她正想追上去时,范正刚及时的叫住了她,“碧晨,我们先回老宅。”
沈碧晨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范景玉,他沉默不语,看样子也是默认了,她也只好点头回老宅了。
于是李嫂领着沈碧晨,跟在范父身后,而范景玉则在她们身后,坐上了早在外面候着的车上,走上回老宅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