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桉眸色沉痛,他低下头,嘲弄的笑了一声,大掌一点一点的松开她。
他……到底怎么了?
一向温和的他,情绪也会失控吗?
明知道当他说出喜欢时,她会吓到,也会崩溃,为什么忍不住了呢?
洛西西挣开他,一秒不敢再和他多呆,像受惊了的小鹿,落荒而逃。
“洛小姐。”她跑着跑着,突然被人拦住。
洛西西脚步顿住,看着眼前的人,“你怎么在这?”
余生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陆先生让我送您回家。”
眼前的人,是陆霆尧的保镖。
洛西西怔了怔,有片刻的恍惚,唇角冷笑,“他早知道了是吗?”
余生面无表情,反问她道,“关于洛小姐的事情,陆先生哪一样不知道?”
所以,他明知景桉喜欢她,他也不曾告诫她,不曾阻止他们。
他可真残忍!
也可真自信!
自信到把她当傻瓜,把他的好友算计成傻瓜,他就那么相信她不会接受景桉。
抬头,望了眼月色,她自嘲的笑了声,“你说,是不是谁先爱了,就注定一辈子都输了。”
她努力过,等待过,可先爱的人总是卑微,她累了,真的很累了,对陆霆尧的爱,似乎也没那么浓烈了……
余生瞥了她一眼,没有情绪道,“洛小姐,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
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
是啊,她是一厢情愿。
洛西西失魂了好久,直到余生把她送回了病房,对她说,“陆先生最近比较忙,就不能来看您了,他让我转话给您,活着,等他!”
活着!
等他!
简短的四个字。
每个字都彰显着他的霸道、专制。
洛西西眼神嘲弄,声音也嘲弄,“能不忙嘛,出了那样的桃色绯闻,他老婆不得闹他一场么。”
余生目光一凛,严肃道,“洛小姐,陆先生的事我们说不得,也指点不得,我们只要服从就好。”
余生的世界,对陆霆尧永远是绝对服从,永不背叛,从不质疑!
“余生,你很可怜。”
洛西西嗤笑一声,“我也很可怜,围着他活,我们都很可怜。”
余生皱眉,定定的看着洛西西,她白皙的脸蛋在月光下,白的发光。
察觉到他的目光,洛西西扭头看他,“余生,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
余生一愣,移开目光,没有回答她,语气很淡,“时间不早了,洛小姐,请您休息!”
说罢,他就离开。
但是,并没有走多远,只站在走廊尽头,注视着洛西西的病房。
他受陆霆尧的命令,贴身跟随洛西西,换句话说,洛西西被他监视了,一举一动皆在陆霆尧的视线。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
陆霆尧都没有出现。
住院的这段时间,洛西西黑白颠倒,过得浑噩,没人来探她的病,因为陆霆尧的禁令,因为她没有朋友。
过去的十二年,她一心一意扑在陆霆尧的身上,哪会有什么朋友?
出院的这天,下了一场雨。
洛西西很讨厌雨天,沉闷的天气,会让她的情绪变得更坏。
谁知道,刚回到公寓,就看到楼下站着一对穿着精致的男女,正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