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她现在恨的一定是我,我真是花钱买罪受,接了个烫手山芋。”
凯瑟琳听得一头雾水。
张隼收好听诊器,放到棕色牛皮医生包里。
“七爷别泄气,沈小姐是一时不能谅解,等养好病后必然会回心转意的。”
袁克放何尝不明白,再刚烈的女子也怕水磨功夫。俗话说,好女怕缠男,也是这个道理。
待她,不知不觉下了心……
开始他只承认自己眼独,一眼发现她的好,像他玩过的鹰、鸽子、马、鸟、玉器金石是一样的,美而独特。
但……
他忘了沈一赫是一个人,伤心会哭、高兴会笑、会有自己七情六欲的女人……
爱他的女人太多,多得他以为天底下的女子都会喜欢他,勾勾手指就会飞奔过来。
偏偏她不!
不爱就是不爱,不会望着他笑,也不会为他哭泣。
从小到大,在男女之事上开化后,他一直是遇人杀人,遇佛杀佛,无往不利。
偏偏遇着她,偏偏放不下,揉不烂,咬不碎……真是掉到灰里的豆腐,拍不得吹不得。
袁克放苦笑一物降一物,沈一赫也许就是他命中的情煞。
他一辈子顺风顺水,就栽跟头在她身上。
张隼把药溶在水里交给袁克放。
袁克放接过药碗,捏开一赫的下巴,慢慢把药灌进去。
“喔,我的上帝——”凯瑟琳尖叫地捂住嘴巴,“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位淑女!”
“咳、咳咳……”沈一赫被药水呛醒过来,她睁开眼睛聚焦眼前事物,看清眼前男人,“你——你——”
她激烈挣扎起来,猛力把药碗被打翻在床,上,溅湿两人。
袁克放不绅士,一赫也非淑女。
凯瑟琳被他们的针锋相对,看得一愣一愣,直到被张隼请出去,怕她会受不了发心脏病。
“沈一赫!”
袁克放的内心冒火,眼睛喷火,说不出的郁闷。
她也是瞪他,嘴巴里比黄连还苦。
这里是哪里?
她转头看身边,白墙、白床单、白枕头上面印着一个鲜红的十字……床边摆着一个小柜子,上面堆着一些衣物,眼熟极了。
一赫愕然,低头看自己——
她身上穿着奇怪而宽大的衣服,领口看下去,内里什么都没有!她飞快地握紧衣襟,脸红得滴血。
“你——你——”
“张隼,再拿药来!”
“是!”
“袁克放,我就是死也不会拿针!你救我也是白费!”
一赫惊惧看着张隼飞速再配好一碗药拿来递给袁克放。
他端着药碗,冷冷斜着眼睛问她:“你是自己喝,还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