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赫,别让我再看见你!”他咬牙切齿撂下狠话,狠狠转身离开。
他下定决心,再不管她的死活。
“戴维、戴维——”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任凭凯瑟琳在他身后大喊大叫。
"唉——"凯瑟琳无奈地拍拍脑门,回房去找另一个当事人,佣人们已经在清扫地面,一赫脸色发白,还站在凌乱的原地。
“喔,赫——这是怎么回事?”
“凯瑟琳——他真生气了——”一赫低着头,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心情极坏。
她好后悔刚才说的那些话引起他生气。
“喔,赫。戴维是说气话,不要当真。”凯瑟琳安慰她,“发怒的人是被魔鬼蒙住了心,刚才戴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伤害了别人。你要包容他,像上帝包容我们一样。”
一赫默然站着,傻站半晌突然问:"凯瑟琳,你的上帝管不管帮人租房子?"
“我的上帝,你这是在说什么?赫——”凯瑟琳面露愤怒,任何人都不能亵渎神明。
"对不起,凯瑟琳,对不起。"一赫把脸埋到手掌里,痛苦的说:"请原谅我,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赫——"
"你什么也别说,我要上班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一赫不等凯瑟琳说话,匆匆上楼换好衣服,出门下楼。
目送一赫远去,凯瑟琳去找袁克放。
“戴维,赫很伤心。你是绅士不应该伤害女人,而应该是女性的保护神。”
“是她自己要走的,我没有赶她。”袁克放也是一脸疲惫。
“她不是真心要走,可是现在她可能真不会再回来。”
袁克放抖了抖唇,不语。
“你们吵架是因为你不同意赫去画室吗?”凯瑟琳猜测他们矛盾的原因,试图分析问题,“赫只是很喜欢绘画而已。戴维,你不得不承认,杭先生的画技非常优秀。在画室的这几个月,她的画技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
“我和一赫的问题无关她去不去画室,我知道一赫去画室,是被杭瘦柳的画功折服,她觉得从杭瘦柳身上还能学到东西。当一赫窥破杭瘦柳所有绘画手段后,自然就会兴趣阑珊。但是一个优秀的画者打动大众的并不全是依靠高超的绘画技巧。呕血十斗,不如啮雪一团。绘画也好、书法也好……艺术要的是直指人心的那一点。”
而那一点,杭瘦柳没有,一赫有。
这个时候还说这些干嘛?
唉——他颓废地拍拍脑门,他和一赫最主要的问题是,一赫不接受他,无论他做什么,为她做多少,她都不接受,也拒绝感动。
她的心始终不在他这里,有时候,他真羡慕那个她绝口不提,提起便恨得可以吃他肉的男人。至少,他在她心里牢牢占据一个位置,哪里像他——从头至尾就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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