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就是甘心情愿愿赌服输的游戏,我三哥哪一点又弱于我呢?你不甘心,他也同样不甘心。”
“唔……”
“你既然不愿回北平又不愿回松岛的上官家,我会尽快安排好船送你去欧洲。”
“老师——”
“请不要叫我老师,我愧对老师的称号,没有教育好你,到现在伤害了这么多人。”
张隼在客厅看报纸,见袁克放出来,马上机警地站起来。
“七爷。”
他点点头,眉头紧锁,身心疲惫。
“北平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张隼摇头,“照理说,三爷离婚这么大的事情,家里应该早是掀天动地。但现在一丝动静都没有,连郑夫人都一点不知道他们离婚的事。”
“我猜想三哥和宜鸢只是达成离婚的协议而已,并没有在长辈面前过明路。宜鸢离家也许就是想逼三哥就范,把离婚的事昭告天下。”
“哎呀,如果真是这样,那三少奶奶这一招就太狠了!”
她是破釜沉舟,不留退路。
“三哥如往常一样吗?”
“是,北平的消息说,三爷没有一点异常。每天照常去军部上班,和友人应酬神色、举止也无不同之处。”
袁克放眉头打了几个结,在房间迈方步。
“鹰立如睡,虎行如病。越是平静越是要小心。三哥极爱脸面,一定是不想落人口舌,才把这婚变之事隐瞒下来。我与他虽无同母之情,可还是兄弟。没想到会走到这般同室操戈的境况。”
“七爷,你也很无奈。三少奶奶执拗固执。她是赖定你,你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哎——”袁克放拍打着沙发靠背,“我若送她回去,她必死无疑。所以,我只能偷偷送她到国外去,希望她永远不要回来。”
即使她永远消失,他和三哥的隔阂也是结定的。
他注视着窗外连绵的山峦,深知凶险。三哥袁克栋老谋深算,机敏诡谲,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而现在最使他担忧的是一赫的安危,怕三哥拿他身边人开刀。
“多多派人跟着一赫,不要让三哥的人钻了空档。”
“是。每天都有人跟着沈小姐的。”
“当务之急,联系船票把宜鸢送走?”
“下个月初有趟船去法兰西,已经定好了头等舱的船票。”
“好。”
两人的谈话正告一段落,袁克放便听得楼上一赫房间传来巨大的喧哗吵闹,其间还夹杂君君的哭声。
他和张隼马上飞奔上楼。
一赫的房门大开着,他们进去一看,大吃一惊。
一赫抱着君君被逼得倒退到墙角,宜鸢站在她面前泪流满面,手里举着匕首对着自己的喉咙。
“上官宜鸢,你想干什么?”
袁克放一个箭步上前,猛力夺下宜鸢手里的匕首扔到窗外。
宜鸢“呜呜”哭泣着跌坐地板,伤心地哭喊道:“不,我不想去欧洲……你为什么就容不下我呢?我只想待在你身边,哪怕做佣人都可以!”
他懒得理她,在他心目中现在的宜鸢就是个疯子。
“赫赫,你没事吧?”
袁克放忙扶着胆战心惊的一赫出去,暗暗决定今晚就要把宜鸢送走。她能把匕首对着自己,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对着别人。
“我不想去欧洲啊……啊……”
临出门,一赫回望宜鸢,她毫无仪态趴在地板上哀伤哭泣。
那一夜,一赫是在凯瑟琳房间渡过的。
第二天早上刚起床,阿贞就报喜样的对她说:“昨晚,上官小姐走了。”
“走了?”
“是啊。”阿贞头如捣蒜,“我亲眼看见的,被张先生架起来走的——”
那么美丽的女孩,居然为爱情卑贱到被人拖走,听起来使人好不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