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书玉。”
料着上官违心一时半会不能醒来,我便和骆霄寒出了客栈,半刻钟后便到了穹庐。廖书玉仍是愁眉不展,长吁短叹,我着实狠骂了他几句,骆霄寒在一旁也不敢吭声。
“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离开益城。”
廖书玉低头不答,骆霄寒便赶紧道:“主人,放心,我一定带廖大哥离开,他不走我也会绑着他走。”
“你们先去京城,除了打探刘大千以外,当今的中书令上官泓也须得打探,我怀疑他就是蒙面人的主使。”
在来的路上我已将蒙面人与我的交易告诉了骆霄寒,因此骆霄寒明显吃了一惊,道:“上官泓不就是上官违心的亲爹吗?他爹不是当今圣上的岳父吗?莫非他也想造反当皇帝不成?”
“我只是怀疑,但不敢肯定。”我回想着之前蒙面人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祥和之色,和在城门前的殊死相搏辨若两人,那应该是看着自己最深爱的亲人的眼神。
或许那瞬间自然流露的柔和之光,便连蒙面人也未察觉。
“婆娘,你说我父母会怎样,我父亲贪赃枉法,不是一个好人,可他总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不能看着他死,还有我娘,如果让她一人孤苦伶仃我怎忍心抛下她不顾。”直到此时廖书玉才开口说话,但一开口便泣不在声。
“没事的,你父亲毕竟对你的事不知情,刘大千如此严办,其实也只是垂涎你家丰厚家产而已。你暂且回家一趟,劝你父将家产交于上官违心,让他带着你母亲回老家安身,然后你和骆霄寒速速赶到京城。”
计议一定便分头行动,廖书玉回县令府,骆霄寒便送我回客栈,一路上骆霄寒感叹自己没有父母亲人,我便劝慰他放宽心,少作司马牛之叹。
“我也与你一样没有父母亲人在世,不如你就认我作姐如何。”我笑道。
他不屑地瞟了我一眼,道:“还不知道谁大谁小呢,就想我喊你姐,没门。”
结果论起来,他真比我小了两个月,只好干瞪眼地认我作姐,我在身上摸了半天只找出了三个铜板给他当红包。“先收着,姐现在没钱,等将来给你一座城。”
骆霄寒也不计较,喜孜孜地收起来,道:“姐,一座城我就不要了,这三枚铜板就当是三枚免死金牌吧,这样将来我犯了错也就不怕了。”
“好。”我与他击掌盟誓。
夜里街道寂静,清脆的马蹄声叩响在心尖上,瞬间心头的阴翳便突然舒展开了。我握着缰绳向夜幕上望去,原来只有几颗星子的夜幕不知何时繁星遍布了。
“阿弟,你看,破军星和天同星双星辉耀,不久我将遇见他们了。”我兴奋起来。
“希望比我小,可以叫我哥哥。”骆霄寒傻笑不停。
我瞧了这傻孩子一眼,做哥哥意味着责任和担当,注定付出,他久居荒岛估计是不太明白。回到客栈中,上官违心仍未醒来,瞧着天色将明,我赶紧钻入薄褥之中。